和其他人都记牢了冬树给他们的动作设计,脸上表情绷紧没有问题。 因为人数太多,避免不了小失误,这段戏陆陆续续拍了四天时。 在杜疼之前的剧本,对于这场守城之战描述很详细,其主线是章凌扮演的一位习武女子。冬树给她设计的动作也是多的。 章凌演得很好,只是也遇到了一些难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后的战死一幕,她怎么都演不好那种濒死却仍在战斗的感觉来。章凌生命很强,天天活蹦乱跳的,里人都习武,身体很好,她没见过死亡,演不好濒死之人。 冬树上前教给她:“死亡是一种很痛的感觉。” 有多痛?冬树现在仍记得清晰:“刀划破了你的喉咙,血漫进去,所以你喘不过来。” “但身后是你的人,所以即使喘不过来,全身都是伤口,你也只站在这里。” 她细细地,将那时候濒死的自己,讲给章凌听,从伤口绽开,再到后用剑抵住自己,剑尖刺透了血肉,终于和骨头相触,她终于永远地顶天立地于这个世。 章凌认真听着,她演不出来,但冬树姐的描述过于详细,像是让章凌看了一场厮杀。 听着,她觉得身体都痛了起来。 “我知道了……”她有些抖,有些敬佩:“冬树姐,你懂的好多,是在演戏学的吗?” 冬树笑起来:“对。” 章凌找到了那种很痛的感觉,顺利演到了战死的那一幕,章凌的头发散开,沾着人造血,随风微微地飘动着。 但她死了,外面仍在攻城,她的尸体成了一道凄惨的背景。 冬树没有在她这里停留,她跑到正在打斗的那边,认真看着演员们的动作。 导演负责看演得怎么样,冬树负责看动作怎么样,他们配合默契,将所有的场景和节奏都控制在好的状态,现场的风几乎都带上了风沙和血腥味。 现在全是动作戏,杜疼不用操心台词了,她有些累了,拿了小板凳来,坐在一边观察。 明知道是演的,剧本也是自己的,杜疼心却也生出了一些悲壮和酸痛来。 “真好……”杜疼小声说。 这本来是为了迎合宣传部的要求才的剧本,现在她才真正地被这些人感动了,庆幸自己不曾为了完成任务而糊弄毫。 杜疼出神地看着那边,看冬树和导演说了些什么,后导演喊了卡,冬树上前,和其一个武术演员说了些什么。 那个演员有些迷茫,但冬树用手比划了些什么,那个演员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后继续开拍了。 这次比上一次好了一些,虽杜疼没看懂冬树教了他什么,但确实更加流畅。 杜疼忽想到了一些什么,她微微低了头,片刻后再次抬起头时,眼睛也发了光。很多年前,她曾给过冬树一个许诺。 冬树忙完这一幕之后,终于有空喝了水,杜疼走了过来,她压低了声音,同要密谋做坏事一般、鬼鬼祟祟地问她。 “冬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一件大事?” 冬树看向了她,眼神有些迷茫。 杜疼用地挥了挥手:“我们两个来拍部电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