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职这么久了,除了工作,帮江总处理过的私人事情全都是和他姐有关的,相当省。说实话,他都有些羡慕这份情。 冬树就读的这学院向来很少有人捐钱。 学校有传统,只要捐款到了一的额度,便会有栋教学楼挂上捐款人的姓名。金融学院的每栋教学楼几乎都有名字。 但冬树这学院的教学楼目前大多数还都叫东二号、西三号。 既生这笔钱对学院来说像是及时雨,学院立刻欣然接受,还给了既生一栋教学楼的命名权。按照惯例,负责人问教学楼要不要就叫“怀屹楼”,倒也不违和。 但既生捐了钱,用来给贫穷学生继续学业,可不是为了给江家增光添彩的,他立刻拒绝了,再三斟酌,他起了名字“树人楼”。 虽然看上去有些纪念周树人的意思,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适的、在学校里也不算违和的名字了。 在最后的捐款协议上,既生拿了他那只有些外壳斑驳的钢笔,郑重签下了名字。 这支笔,他用了好多年,上面的“花树草”三字都有些模糊了。 但只要在重要的协议上签字,他就一要用这支笔。他固执认为,这支笔是姐姐给予他的祝福,只要带着这支笔,他便永远能做正确的选择。 冬树这边的学业一结束,武术协会那边便联系她了。老爷子和老太太们都很惦记她,他们不愿禁锢了冬树的想法和行动,当年为读研,她提了暂时解除劳动合同。 但现在她毕业了,合同便又可以续上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们倒不是想着她能为协会做多大的贡献来,他们只想着用这约束着她,让她里一直记着练武这件事,不要将一身本事荒废。 冬树读书期,老人们都没敢打扰她,虽然自己一辈子习武,但他们也尊重想读书的人。 不过冬树到了协会之后,老太太还是要试试冬树的身,看她有没有坚持锻炼。 老太太满头白发,冬树不太想和她动,但老太太目光灼灼,要是不接招,多少有些不太尊敬了。 冬树只能接了,她每天都坚持比其他人早起一小时,从没有断过练拳,现在拳脚反应灵敏,为了不伤到老太太,她灵敏躲避着,没让老太太碰到她一次。 老太太来回几招后,便有些气喘吁吁了,但脸上浮现了笑意:“倒是不错。” 之后,他们便说起了正事来。 “其实你刚毕了业,是该休息段时。”他们都不是老古董,自家孙子大学毕业后还去了毕业旅行呢,冬树也该休息休息的,但也确实有些正事需要她做。 “但现在有件事,我们思来想去,只有你能做好。” 冬树挺疑惑的,不少人功夫都不错,能有什么事是只有她能做好的:“什么事啊?” “宣传部要拍一部纪录片,其有部涉及到当年一些门派拼抗日的事迹,工作人员说是要以黑白影像的方式插进去,但那些门派早就陨没,当年的具体细节搞不清了。” “我们这边也只能将尝试着当年的事情演来。” “但你也知,这些年的抗战片都……”老爷子想法子措辞:“……有些荒谬了。” “我们不希望将前辈们的事迹拍成笑话,可能不能复刻他们的壮举,但我们总不能辱没了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