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税司交上来的那些卷宗,可看完了?有那颜瀚海,他所提之事,是如何打算?” 提起颜瀚海,纪景行的剑眉就挑起来了。 “哪有那么快,税司一下子交来那么卷宗,总要给我些时间捋一捋,明知我不懂商,而且我又不是牛……至于颜瀚海,他倒是个人才……” 两人缓缓往行去,一路上不光说的是家事,有朝事,可谓是有说不尽的话。 同喜一直跟在后面,此不禁看了看远处。 就这样,那些长得又不好看傻乎乎的贵女们,怎么与皇后娘娘争? 主子凡事必要与娘娘说,家事朝事,知无不言。用膳要和娘娘一起用,睡觉要和娘娘一起睡,明明娘娘大着肚子,也不愿分床。 这可不是凭着年轻美貌可媲美的,争不了,的争不了。 . 很快,不光同喜发现争不了,一些动了小心思的人家同样发现争不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管他们如何花样百出,陛下都精明得很,也避嫌得很,根本不上套。偶尔皇后竟然也会出现场,简直尴尬至极。 而那皇后非不吃醋,跟陛下大吵大闹,反而宛如看戏一般,仿佛她们都是跳梁小丑。 这些贵女从小千娇百宠长大,哪受过这等委屈? 出一次丑,就不愿再有第二次了,若家逼起来,反而和家人闹,是让人没有办法。 于是时间走夏末时,这些种种行举终于绝迹,可此时又生了一件事。 “这是近日第三位命妇,来寻本宫哭诉不想让丈夫纳妾了吧?” 目送那位命妇离开,颜青棠突然回头说了这么一句。 鸳鸯一愣,根本没懂什么意思,倒是一旁的雪竹若有所思,道:“娘娘记得没错,确实是第三位。” 皇后母仪天下,为天下女子之表率,不光要管理后宫种种事宜,外命妇也是为其所管,命妇若有事,是可寻皇后做主的。 就譬如有些命妇与丈夫吵架争嘴,动不动就挂在嘴上一句‘进宫去寻娘娘做主’,就是例子。 暑夏过去,西苑避暑自然也结束了。 可刚回宫不过日,就有数位命妇寻来做主,难道这些王公大臣们都赶在一起纳妾了? 有,三位命妇只有一位是年轻的,与丈夫新婚燕尔,家没有妾室。另两位年过四十不说,丈夫也不是第一次纳妾,怎么早先不求着做主,现在倒是求来了? 早干什么去了? 这显然是有人与她上眼药,而且用心十分险恶。 想想,皇后年岁本就不大,不过二十些许,又是商女出身,为众人所嫌弃。只要她不瞎不聋,是能听些风的,自然心不满至极。 不满就想试图改变,可如何改变呢? 自然要大振自己望。 如何提高望? 自然需要附庸。 而这些求助上门的命妇,就是最好的人选。 瞧瞧,这正是她显示的好时候! 锦上添花容易,雪送炭才最笼络人心,她要帮这位命妇,自然要帮着其说话,勒令其丈夫不准纳妾,这不恰恰就佐证了她善妒之名? 等她善妒之名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