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寝殿里面极其安静,甚至可以听到外面传进来的竹叶飒飒声响。 一小段静默,素久馨的耐心被磨光,眼神阴戾一扫秦子鹿,声音充斥着不悦:“本座再问一次,身上的伤痕哪里来的!” 秦子鹿低垂的纤长乌黑睫毛轻轻一颤,裹着被子的身体也微微颤抖了下,抿着嘴唇,沉默一瞬,才缓声开口。 “这些和教主无关,如果教主是要进行侍君仪式,还请教主先找另外两个侍君,你也看到我身上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伤口,等我养好,再伺候教主。” 他语气中透着一股哀伤和苦涩,甚至还有几分自嘲。 素久馨眉头紧紧皱起来,磨着后槽牙,眯起凤眸,眼底闪过好些不爽。 怎么每一个人都认为她要进行那个什么侍君仪式啊! 之前刚来听到战戈说起过,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越想越觉得烦躁。 最重要是,原身的记忆中貌似对这侍君仪式没有很多画面,都是一些零碎片段,弄得她要去了解下,都无从下手。 看来之后,务必要找战戈好好了解一番,不然下次,总之她不想再被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 烦躁抬起手一甩垂落在胸前的一些零碎发丝,她目光冷冽盯着低着头沉默起来的秦子鹿。 走过去,十分不悦和不耐,她伸出手,一把勾起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直视自己。 秦子鹿身体一震,瞪大还有些许通红的眼睛看着她,脸颊不自觉地爬上莫名其妙的红晕,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你,要干什么?” 素久馨视线直直凝视着秦子鹿略显惊慌失措的眼睛,朱唇微微轻动,微凉又冷的声音缓缓而起:“既然你都知道现在自己是本座的侍君,本座的侍君身上现在布满伤痕累累,本座竟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你是在挑战本座耐心的底线吗?” 一听到素久馨这番话,秦子鹿瞬间脸上红晕褪去,脸色微微泛白,感觉到有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涌到脊梁骨,令他感到血液和心脏都在发凉,浑身上下开始止不住微微颤抖。 她是要杀掉自己了吗?她这句话是因为自己身体有了伤痕所以就要杀了他吗? 越想越害怕,好多恐怖的念头在脑中浮现,就像是有一条阴冷的毒蛇此刻正爬进自己的心脏。 毛骨悚然的感觉萦绕在他心口,绝望和恐惧使得他越发难以控制,鼻子发酸,眼泪控制不住要流出。 注视着秦子鹿神情,素久馨见他眼睛又红了,眼泪又掉出来,不由眉头蹙起,怎么又哭了? 她不就是顺着他的话头,表明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问他伤痕哪里来的并没有不妥的地方,怎么他又哭起来了? 啊!好烦,这个男人怎么那么会哭啊! 见他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掉,素久馨松开他下巴,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烦躁和不爽的情绪。 再抬起头看向小声哭着的秦子鹿,视线又划过他身上,看到那被子稍微露出的些许伤痕,想了想,现在这家伙情绪不够稳定,这么问也问不出个啥,还不如派人去查。 这般想着,她语气冷淡对秦子鹿命令着:“被子给本座丢开。” 正委屈得紧的秦子鹿一听到素久馨要让他丢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本就哭红的脸颊更红了,甚至比玫瑰花还要红艳。 他紧紧抓着被子,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她,脸上带着害怕又宁死不屈的悲壮神情,透着哭腔的嗓音气愤地说:“不要!” 她无力扶额,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语啊! 实在没耐心,素久馨眼睛凶狠起来,内力运转,抬起手一挥,内力冲向秦子鹿。 在他惊恐的白了脸色下,被子被内力震碎,他整个人吓得都忘记哭,一直颤抖着。 素久馨走过去一步,秦子鹿猛地反应过来,惶恐害怕地往一边挪动,惨白着脸看她:“不要过来!” 瞧见他那精瘦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素久馨停下脚步,沉默半晌,暗暗叹气,从衣袖里面拿出一瓶金疮药和一瓶玉色的瓶子丢在床上。 秦子鹿看到在床上滚了一圈的两瓶药瓶,愣住,随后还是警惕地看着她,脸上很明显写着,你要做什么,这些是什么。 视线轻轻一瞥,淡声开口解答他的问题:“一瓶是金疮药,你可以拿去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