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小小的慌乱,战戈好似身经百战一般,迅速就叫来了一位暗月教的女大夫。 此位大夫有着一头白发,但是面容却不年老,至多也就是三十到四十之间的芳龄。 大夫脸色平静地为已经送到了偏殿床榻上的穆清玉诊脉。 所有人都在看着大夫的表情。 偏殿一下子安静了很多,甚至气氛有几丝严峻的意味在。 直到大夫的手从穆清玉铺着一层棉帛的手腕上收回,再起身,转身看向了站在一旁走神的素久馨。 感觉到了视线,她迅速回过神来,对视上这位女大夫的双眼,那双如淡而无味的白水似的眼睛正平静看着自己。 “禀告教主,这位公子,中了毒。”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化莫测,简直很耐人寻味。 圆脸侍从立马就跪在了素久馨的面前,吓得她差一点就要往后退一步,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竭力地压住自己的双腿,才没有动的。 “求教主,一定要教教我家公子啊,还有一定要找出谋害我家公子的凶手啊!” 圆脸侍从双眼通红,磕着头止不住流眼泪。 素久馨盯着他看,一时间也不知摆什么表情,不过没有表情就是对的,还未开口。 站在对面的女大夫先开了口说话:“教主,此毒名叫鸠花毒。对于一般正常人来说,服下此毒,至多是呕吐反胃,再严重则是头晕眼花。但对于这位身体病弱的公子来说,可以说一点就会致命。” 女大夫又顿了顿,补充道:“此毒要制作,一般需要鸠花,鸠花一般产于南部。” 此话落下,最先咋呼的就是秦子鹿了,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女大夫,声音染上了怒气:“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要害他是吗?我有那个必要吗?” 看着秦子鹿的愤怒,素久馨才从记忆中回想起,北陵国就在南部。 女大夫显然对秦子鹿的恼怒无所畏惧,淡声回答:“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秦子鹿眼睛闪烁着火花,但眼底一闪而过的憋屈,再看向了素久馨,傲慢地说,“总之不是我!” “没错!不可能是我家主子的!即便鸠花产于南部,那又说明什么,鸠花又不是说稀缺,大有人可以花银子买的!”干瘦侍从护主的同样睁着眼睛看了过来。 听着这两个一主一仆的咋呼声,素久馨只觉得脑仁发疼,皱起了眉头。 战戈似乎已经察觉到,立马冷冷出声叱喝:“够了!教主未发话,怎可让你们在此随意开口!” 这一声伴随着内力的镇压,瞬间就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看向了战戈,秦子鹿主仆也安静闭口不言了。 战戈发完言,用内力镇压完后,就看向了她,似在等待她的发言。 素久馨在心底暗暗扶额,好累,才来这里没一会就要经历这些。 吐槽归吐槽,还是要先把目前的事情解决好。 她用着那双锐利的凤眸一扫众人,随后视线落在跪在她面前的侍从。 “你作为你家主子的贴身侍从,你应该知道你家主子吃了什么吧?”她是以一种看过一些宫斗剧的思维揣测的,一般这种手段不就是这样的吗? 果然,下一刻,圆脸侍从好似想到了什么,抬起那张布满了泪痕的脸,带着哭音诉说:“回禀教主,就是昨夜,我家主子和白季公子喝了茶,那些茶皆是白季公子的。” 指向性十分明确,瞬间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一直沉默不语的一主一仆那边。 白季眉头只是微微皱了那么一下,但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站在他身旁的黑衣侍从,连忙走出,神情真挚又恭谨的朝素久馨拱着手:“回禀教主,我家主子昨夜是有和穆公子一起品茶,茶是我家主子备的,但烹茶的不是我家主子,而是殿中奴仆,还有我家主子也喝了茶,且茶水不止我家主子和穆公子喝了,还有殿中的一些奴仆。烹茶的器具现在都还在殿中,教主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看一番。” 说得十分真切,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谎。 凝思之间,耳边是战戈轻声话语:“教主,可以派人去看看烹茶的器具。” 听了这话,她轻轻点头示意准了。 随后,战戈就派了人去查看,不到半刻钟,那人就回来在战戈耳边说着什么。 再然后,战戈转身来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