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夏方洋逃了,所有的烂摊子都让傅辞景收拾,算是报了一点点仇,可他仍然觉得不解气。
每当想起在帝国时候的事情,他时常又怀念,又厌恶。
对傅辞景只有厌恶,知道傅辞景跟沈初瑶关系后,他对傅辞景厌恶每天都在成倍增长。
沈初瑶不知道夏方洋和傅辞景之间的陈年旧事。
她叹了一口气,试图跟夏方洋讲道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要跟我做朋友。
你就必须接受阿景是我老公这个现实,也要跟他做朋友。”
“跟他做朋友?不可能的!”
傅辞景的存在就像是时刻在提醒夏方洋人生中的最不堪的往事,他后来时常从一些新闻中留意傅辞景。
想来当时的傅辞景,拿到第一笔钱就先给了夏母。
绝对是察觉了夏母虐待夏方洋的事情。
傅辞景那么睿智,怎么可能不知道?
从傅辞景做生意手段跟他有得比,就看得出来了。
不过是傅辞景走的是明面上的,他走的是见不得光的。
夏方洋觉得,正大光明地抢人东西,比他悄悄偷人东西,其实更可恨。
前者生气都找不到地撒气,后者还可以抓个把柄报仇回来。
虽然后者来钱比前者快多了。
可是傅辞景的财富,也不见得比他少。
夏方洋眼底满是不甘,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就是站在阳光下。
有的人用尽全力,只能在阴暗的沼泽里挣扎?
那么不堪的往事,夏方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包括那个同情夏方洋,替他红了眼眶的心理医生,后来也让夏方洋制造了个车祸解决了。
沈初瑶背对着夏方洋,并没有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不好看。
只是能从夏方洋变得骤冷的语气里猜出一点点。
她接着道,“除了亲戚朋友,还有谁会待在你的身边?”
夏方洋霍地起身,直接丢下沈初瑶往屋里走。
沈初瑶见夏方洋听不进去,也不勉强。
能这么容易就听进去,那就不是夏方洋了。
沈初瑶有时候觉得夏方洋真可怜,别说亲戚,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
如果她是这样的话,她估计也得病得不轻。
人从一开始就是群居动物。
夏方洋走后,小兰怯生生地缓缓挪动步子,走到了沈初瑶的身边,蹲了下来。
“你刚刚跟夏爷说什么了?
我从来没见过他脸色那么难看过。”
沈初瑶眨了眨眼,她压根没看到。
“我也没说什么,就让他交朋友。”
想说服夏方洋把她当朋友,放她走。
小兰呆呆地“啊”了一声。
“可能夏爷觉得,没人配做他的朋友吧?”
沈初瑶挑了挑眉,原来是这样吗?
夏方洋看不起傅辞景?
哼,她还看不起夏方洋这个神经病呢!
沈初瑶看了一眼远处没有靠过来的女佣,小声地问小兰。
“对了,你去帝国两次,有看到阿景吗?”
“第一次有看到他,第二次没有。”
沈初瑶听了这话,眼睛一弯。
那看来夏方洋说的话是真的,傅辞景来澳国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