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疑惑,“峨嵋派?峨嵋派不是二十年前就被灭门了吗?” 谢戡摇头,“当年峨嵋派非被灭门,而是被他们掌门原地解散。” 李逍嗤笑一声,“难怪那人一副脑袋不正常的模样,原来他们掌门当年脑袋就不正常。” 突然而至的插曲过后,一切又恢复正常,李逍揖礼向谢戡主仆告别。 谢戡:“现在就走?你还有伤!” “伤势已无大碍。不瞒公子,我初始留下只为弄清你是敌是友。你也知道,昆仑派与青城派颇有渊源,有这层关系,又知你今后不会再将昆仑派扯进纷争里,便无需再留下打搅。”她之所以走得这么急,皆因听到的一句话,武林大会将在铃州召开。 母亲生前虽说得不多,长老们也殊少在她面前提及,但她知道母亲当年在铃州参加了武林大会,并在那里遇见了父亲。 谢智听说她要走很是不舍,“刚与逍姐相熟便要分开,从此山高水长,何时才能再见?” 李逍回道:“有缘自会相见。” 她自诩轻功卓绝却一直连老孟一行人的马尾也没瞅见,越走越有些踌躇,难道她走错了方向?她仔细回想曾在昆仑派中背过的地图,这个方向好像没错。 连着赶了一上午路,午时她在道旁歇息一下,刚嚼着胡饼就着水壶喝了两口水,便听见官道上传来吆喝声,一群人打马而来也在此停下歇脚。 李逍见这些人衣饰各有不同均佩刀带剑,看着像是群江湖人士。 那群人下马去溪边汲水,然后三三两两地席地而坐拿出干粮进食聊天。 路人甲:“兄台可听说了,沉寂多年的峨嵋派已然重出江湖。” 路人乙点头:“自然听说了,近来江湖上可没有比这更劲爆的消息。” 李逍因早上才遇见的老孟,对这个消失又重现的门派有些好奇,闻言挪近了细听。 路人甲:“二十年前峨嵋派掌门陆正疾建立仇池国,自封仇池王就地解散了峨嵋派,如今他儿子自封峨嵋派掌门来铃州参加武林大会,这陆氏父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路人乙:“仇池虽与我晋国一向无甚交恶但毕竟分属外邦,陆掌门来铃州参加武林大会总觉得有些异常,金陵那边能同意吗?” 路人甲摇头:“庙堂的事我等江湖人士如何知晓,只是峨嵋派若参加武林大会,今年的冠军归属倒真是犹未可知。” 路人丙诶一声:“就算没有峨嵋派,第一名也与你我无缘。” 路人乙点头:“说得也是。” 这群人休整了不到两刻钟,便纷纷上马离去。李逍紧了紧背后的包袱跟上,既然他们也去铃州,她便不担心走错了路。 昆仑派轻功独步天下,但两条腿与四条腿相比总是吃亏,紧赶慢赶总算在酉末戌初来到歇脚的小镇。小镇原先离边境较远,但草原上的各部为避氐部的虎狼兵锋,逐年南下侵蚀,如今小镇已横亘在边境线上,北门隶属哈族,南门隶属晋国。一城跨两境,故而小镇虽不大却异常繁华,走南闯北的客商旅人从这里出发再回到这里,将晋国的丝织、绢绡、茶叶、瓷器运往西域。又将西域的毛皮、牛羊等运往南方。 李逍咬牙用身上仅有的几两碎银买了匹马,明日便不用再跟在别人身后吃土。晚饭特意挑了处干净的食坊进餐,饭后搜遍全身,只剩几枚铜板。在店家鄙视的目光下她从包袱里拿出两方蝶姨手绣的绢帕抵账,然后悄摸摸地出了门。 夜色渐深,她牵着马在街上瞎晃,寻了半晌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