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众人不明就里,正摸不着有头脑时,就见其手上多了一段梧桐枝杈。 王秋月抚掌而笑道,“好一个凤凰自古栖大梧,良木自来成栋梁。小弟这是在说,浩哥哥是良才美质,将来必是那栋梁之材,学文能官袍加身,为万民请命,习武则世人称颂,成一代武学宗师。” 王老爷子闻言侧目,心说,“这傻丫头怎么瞧不出好赖轻重,刚才小孙子对着一根萝卜秀了高明刀法,一刀削断了几十米外的树枝,对比浩哥儿弄碎了区区一个花盆,就胡乱激动地劲头,这明显就是聪明有余,资质不足,小孙子这是在点他呢!” 李君浩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苦笑道,“今后我还是老实的读书吧,练剑强身倒也不错,歇了心思倒也能让人更加的专注。”说着就潇洒地坐下,也不在乎浑身地破破烂烂。 倒是绿荷丫头,专门吩丫鬟去西院拿衣服,又催人一会儿去茶水间换上。 咱们说回这击鼓传花的游戏,一阵鼓点猛落,这回花束落在了二小姐绿荷手中。只见这丫头袅袅起身,吩咐下人将准备的道具呈上,原是一个三尺见方的屏风。 又见她从箩筐中抽出丝线,运指如飞,弹针引线,霎时间双手同掌六枚针线,然后屈指一弹,这些针线便在绣屏上来回穿梭起来。 但见这些针线,明明轻盈如发,被绿荷弹指加力后,却如弓箭离弦般迅捷有力,又如大风落叶般在空中急旋。 丝线如弦,铮铮作响,细听竟凑出了旋律,可不是刚才珊姐儿弹得太极舞曲,没想到这丫头临时发挥,倒叫这场现场针绣表演更加高深莫测起来。 众人这边还在盯着眼花凌乱的针线,那边绣屏上却渐渐显出成品出来。 只见一片片花瓣在屏风上悄然绽放,颜色由白转黄转粉,灰色的茎叶延伸,嫩绿的叶子摇摆,最后根部延伸,扎根在黑色的土地上,有蜜蜂闻香而来,有蝴蝶蹁跹起舞,统共不过半炷香时间,一副蜂蝶嬉花的秋日菊花图就被穿针引线的完成。 待绿荷收了线,向众人鞠躬退场,膝上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君珊更是走到绣屏前,摸着那栩栩如生的蝴蝶和菊花,赞叹道,“往日爹妈总说,七绣坊是多么了不得门派,是天下女孑身立世的偶像,我总不以为然,觉得不过是一群绣娘抱团做买卖。犹如那茶派,盐帮,不过是一群贩茶的,贩盐的结成势力,请些打手一起行商赚钱,如今我见了姐姐的手段,才知我见识是如何的短浅,目光是如何的狭隘。怪不得世人多少父母,但凡有些势力和人脉都想把女儿往七绣坊上层送,这确实是了不得本事。” 一旁的周雪花也是痴了,她不敢上手摸那盛放菊花,生怕抖落了那些层层叠叠的花瓣,只敢欺身上前,贴着绣图喃喃道,“好快的速度,好逼真的画儿,好鲜活的绣图,这绣品若拿到城里,怕是能换好几两的银子?” 听得众人夸赞,绿荷红着脸道,“也就瞧着唬人,其实这绣图成样十分简单,统共也就配了六色线,怎敢跟真正的大家相比?而且我这只是单面图,要是由我姐姐来,不但绣的会更加精美,而且两面皆可看,更加震撼眼球。我也就表演些气势,唬唬人,欺负你们没见过真正的功夫绣,且我年纪小,跟着娘亲不过学了皮毛,倒叫亲友们笑话。” 王舒宁忍着心里的酸涩,也学人围到绣屏前,仔细端详说道,“这还只学到了皮毛,岂不是羞地我们这些只会绣个叶子的拿不得针线了?不说先前针线乱舞的过程,不说刺绣过程短暂的用时,只单单看这成品,比之绣坊的老绣娘们又有什么区别,恕姐姐我孤陋寡闻,实在分辨不得。” 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