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偷偷抓住他的一只袖子。
华妫容腿长,他走一步,她要走两步才能跟上。等跟着他进入原太守的书房,她脚踝已经疼痛无比。
一进书房,华妫容就甩开了昭懿的手,反身居高临下凝视她,他青睫往下压,眼里尽是对她的不耐烦和排斥。
“你要发疯,别怀着我的孩子在这里发疯,那么不想怀,不如索性一碗堕胎药将它们堕了。”
昭懿猜到此番前来会被奚落,她用力地抿了下唇,小声反驳道:“我没有,我是想见你……”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你有什么好见我的?”华妫容轻嗤道,“是看我要灭你母国,坐不住才对。不对,应该还有一层缘由,你的好皇兄起兵,意欲篡国,不过你应该高兴,等他登基当了大昭皇帝,说不定会想方设法找你回去。”
他看她的眼神转为轻蔑。
昭懿本就没血色的脸此时可以用“惨白”二字来形容,对于她而言,道观发生的一切是她无法忘记的阴影。
她张了张唇,“我、我不是自愿的,上次你明明看到了,我拿金簪捅了他,我不是自愿的。”
“你也不是自愿嫁给我,怀我孩子。恐怕在你心中,我还不如他。”
听到他这般说,昭懿却突然心情一松,他症结之处大抵还是在那次自己差点小产后醒来说的话。
因此她大着胆子上前,在他的冷眼下,叫了他的小名。
婚贴上写了他的小名,她也曾听到那位大祭司如此唤他。
“凤愚,那次我是一时气话,你瞒着我把和亲队伍关在地牢,还不许我放他们出来,我太生气了,才说出那样的话。你想想,如果我这样待降楚他们,你会如何?”
“那证明他们一个个都是饭桶。”华妫容扯了下唇角,“你不会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你这番话?一时气话?是你根本就从不在意我和你的孩子。你这次来找我,为了什么,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你没必要再在这里虚情假意,唱这一出戏,给我回去。
你要不想回也行,自行回你的大昭,我不拦着,反正这种日子我也受够了,免得到时候哪里又冒出你一个奸夫。你回大昭后,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你们大昭是怎么亡国的。”
昭懿这么艰难才见到他,怎么肯走。她狠一咬牙,不顾他的冷脸,反用身躯压在门扉,怕被他丢出去。
“你先冷静听我把话说完,这次事本就是昭霁元引起,如果他不强行将我掳走,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你不会怪罪到和亲队伍头上,香薇和香眉是有隐瞒,但其他人丝毫不知昭霁元所作所为。我也不会因为和亲队伍的惨状,跟你闹成这样。我不知道那画是怎么到你手里的,但他的心思很明显,他就是希望我们不和,希望你攻打大昭,如果你真按照他这样做,便是称他的心,他于乱世中登基。”
顿了顿,“如果你不想再见我,我可以离开,但请你先看看这个。”
她从袖中逃出一封信,这封信是她让贺兰盛拟写的,如若华妫容愿意退兵,大昭愿割让五城。不用一兵一卒,直接得五城城池,是绝对有诱惑的。
如果他愿意联手大昭,一起对抗昭霁元的大军。大昭在割让五城的基础上,赠馈军银百万两,每年供岁币二百万两,丝绸、棉布各五十万匹,昭霁元由巫国处置。
华妫容几眼扫完信,却是抚掌而笑,“该说你越来越会骗人了吗?这些条件是你一个公主张嘴能提的?还是一个被送到他国和亲的公主。”
“我父皇会答应的,我已经让人送信去上京,不日便会有回信。”
“空口白牙,我凭什么信?你不忠不贞,假情假意,要我退兵,还想我帮你打你那个禽兽皇兄,当我是蠢驴?”
华妫容抓住昭懿的手臂,将人扯离门扉,另外一只手打开门。昭懿眼看自己要被推出去,只能抬手死死抱住华妫容的腰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