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 盛欢正在啃一条烤金黄色的阿拉伯脆皮猪腿,昨天他跟熊提在餐厅排队排了两个小时没有吃到这个爆红单品,其怨念一直蔓延到睡梦中, 此刻他被猝不及防的叫醒, 亮晶晶的哈喇子还挂在嘴角,一黑发被睡得塌瘪下去,懵懵的神情一整个憨态可掬。 顾沨止盯着他不聚焦的眼睛了一会儿,差点儿没狠下心来训他, 但是一想到那鲜红的两门挂科, 真真是像两个大耳光抽在他顾Sir光芒万丈的帅脸上, 堪称败笔, 顾沨止就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我做什?我说的不对吗?”男人环着手臂,挺着健硕的胸膛, 坐姿端正如钟,目光锐利。 盛欢没什反应,两秒后才长长的“啊”了一声, 尾音上扬,一派疑惑。 顾沨止一口气噎在喉咙口差点儿没上来, 遂抬手朝着他光洁的额弹了个爆栗子。 “得儿”一声,相当脆生。 “疼疼疼!”盛欢捂着叫唤。 “现在醒了没有。”顾沨止板着脸道。 “你干嘛呀!!”盛欢眼睛红了, 气急败坏的瞪着他, “疼啊!” “我知道疼。”顾沨止说:“不疼你不长记性, 跟你聊正事,态度端正点!” 盛欢:“呜呜......” 顾沨止:“不准卖萌!” 盛欢:“......” “我就不明白了。”顾沨止伸手点着盛欢的教科书, 费解道:“你拿的不是裴央鸣的二手书吗?他重点给你画出来了, 什还能考不及格???” “整本书是重点!那还能叫重点吗!”盛欢悲愤不平的嗷嗷叫唤。 “哪儿就整本书了。”顾沨止说:“合着要背的内容超过百分之五,在你那儿就是整本书是吧?” 盛欢没吭声, 算是默认了,他抿着个小嘴坐在那儿,浑身散发着一股被虐待的小媳妇儿般的委屈。 顾沨止也跟着抬手扶额。 他在自我反省 可能是生活环境有差异的缘故,他想,自己从小养尊处优,什见过,什玩儿过,所在他眼里,万事平等,没有什东西存在特别大的诱惑力,也没有什东西特别令他讨厌,故而他从小到大严于律己,是所有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所有同辈面前的好榜,他脑子聪明,学什不太费劲,有明确目标的时候,就会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指定计划,按部就班的实现。 努力奋斗这件事在他来,更像是一种兑换功的交易,不难,更不可怕。 但对于盛欢而言并非如此。 这小子打小过惯了苦日子,斯宾塞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舒适的居所,美味的食物,丰厚的金钱,无论哪一东西对盛欢而言充满了新鲜,极具诱惑力,他恨不得天天泡在酒池肉林里当咸鱼,想要让他抵御住这些诱惑,沉下心来学习,顾沨止扪心自问,确实有点儿难。 但不能因困难就不做! 联合国公共安署斯宾塞执行基地打着学校的幌子培育特工,自然也没有什正儿八的年级制度,也没有既定的课表,是学生们自主安排学习,相应的部门定期组织考试,必修课和选修课的存在其本质是了赋予继承者们相应的技能,好让他们尽快投入对应的工岗位,支撑起整个基地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