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死死护住肚子,“白雨薇,我不会放过你的。” 方语肚子上再次传来剧痛,只听恶毒至极的话响起,“你和你的野种去死吧。” 说着方语被推进了泳池,她全身疼的使不上力,娜娜都在疼,池水疯狂往口鼻灌。 身下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方语绝望的挣扎着,心里被一股绝望填满,完全陷入昏迷前,她叫了一声,“傅北城。” 傅北城赶到时别墅里混乱一片,让人开电闸,看到保镖怀里已经昏死过去浑身是血的人,差点站不稳,跌跌撞撞走过去。 他快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把她护住,抱着她进了车,去往医院。 傅北城整个人都在颤抖,眸子猩红一片,仿佛天都塌下来了,手不知道该放哪里,整个人慌乱犹如一个遇到特别的可怕事情一样,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她。 医院里,傅北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背微弓起,低着头,浑身散发着一股死气。 张森身上包扎着,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努力保持着身形不倒下,一脸愧疚,对方人多且来了个措手不及,是他们没能保护好夫人。 他从未见过这么无礼的总裁。 “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力。” 手术室的门被拉开,傅北城快速走了过去,只听医生开口,“很抱歉,孩子流产了,不过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只是身体很虚弱,可能暂时不会醒来。” 傅北城怔在原地,良久他动动干涩的喉咙,“嗯。” 不知道他是怎么进的病房,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里一阵抽疼,逃避似的逃离了病房。 他眸子嗜血,拳头紧捏额头上的青肌凸起,“把陆伯尧给我带过来。” 突然一阵雷声轰鸣,乌云密布,凄凄沥沥的雨落了下来,眼前灰蒙蒙一片,犹如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兆,压的人密不透风。 豪车在墓园停下,傅北城犹如拎着小鸡崽,将半死不活浑身是血的人拉到一块墓碑前。 对着他的后膝盖就是重重一踹,“你本来不配来见他,你这个杀害亲生父亲的畜牲,还有我的孩子,我要你陪葬!” 看过一切证据后,陆伯尧知道傅正南不是负心汉,是她的母亲舍不得打掉他,才会将他生下来。 而他却被亲手杀了。 越渐渐越下越大,两人身上浑身湿透,他一把扯住陆伯尧的头发,狠狠按在墓碑上,声音嘶吼,“看清楚了吗,这就是被亲手杀掉的人,你身上流着他的血,可惜你不配,你就该下地狱!” 陆伯尧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突然低低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脸上全是雨水。 如果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该多好,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父亲的,因为母亲总是说,他的父亲不在了,他信了的。 可知道母亲去世后,他看见了她的日记,也看到了他的照片,原来他的父亲叫傅正南。 是一位有钱有势的人,他娶了和他门当户对的人,并且和有了两个孩子,陆伯尧几乎要疯狂,第一时间就觉得对方看不起母亲的出身才会抛弃他们。 他将两人受过的苦归咎于傅正南的头上,都是他,要不是他抛弃母亲,她不会再嫁,不会遇到那个家暴男。 母亲去世后不久,继父就带了一个女人回来,陆伯尧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一夜没睡。 过了三天继父死了,因为他在他饭菜里下了药,他顺理成章继承了他的遗产,把他厚葬,可陆伯尧觉得还不够,真正的始作俑者还没死,于是他的复仇计划开始了。 他准备了十年,来到华国慢慢潜伏,收买了傅正南的助理,得知父子俩要出行,他让人给车做了手脚,傅正南死了,傅北城也变成了植物人,他如愿回了S国。 可三年后得知傅北城没死,他怎么会甘心,于是再次开始了他的报复计划。 雨水打在脸上,他竟觉得疼,五脏六腑都在疼,他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傅北城按着他的头一下一下往墓碑上砸,“你身上背负的人命你用一辈子都还不够,她有什么错,她什么都不懂!她还觉得你是个好人,你有种就冲我来啊,你为什么要动她!畜牲!” 陆伯尧一言不发,头上全是血,任由被傅北城扯来扯去。 他这个样子更加引起了傅北城的怒火,傅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