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飒飒秋风,伴着微微桂花清香,吹拂而来。 依依斜靠在软塌上看着手中新买的话本,这是她与秦世暄大婚一个月以来,新培养的爱好。 毕竟整个华王府就两个主子,又因早早封王而退出了夺嫡漩涡,无人相扰,很是清闲。 依依便削了把木剑,每日练上两个时辰,巩固基础。 再便是闲时赏花,偶尔参加各家的宴会,坐看凡间女子间的恩怨情仇、贪嗔痴怨。 或与秦世暄结伴同游,欣赏无双美人。 如此种种,日复一日间,依依浑身气息愈发平和安宁。 “王妃,大皇子妃、二皇子妃临盆了。”沅沅匆忙从门外走来,带着春风的味道。 “哦,算算时间,十月怀胎,二皇嫂已足月,是该临盆了。 大皇嫂还差一个月吧,为何此时临盆?” 依依继续翻着手中的话本,不急不缓,皇嫂临盆,她也帮不了忙。 “据传是郑侧妃仗着有孕,侍宠而娇,冲撞主母,令大皇子妃动了胎气。” “是吗?沅沅认为呢?” “郑侧妃骄纵,大皇子妃严苛,沅沅认为此事没这么简单。” “恩,等着吧!”两人说话间,话本也翻到了最后一页: “收起来吧。”依依将话本递给沅沅。 “是,王妃。” 沅沅退下后,依依正准备就寝: “依依,我来暖床了。” 抬眼望去,红衣轻纱的秦世暄,侧躺在床塌上,青丝如墨,美人妖娆,而依依则是面不改色的继续走过去。 任谁一个月来,每至就寝时,都有这么个人出现,赶不走,避不开,也会习惯的。 无视便好。 “依依,你不想我吗?” “不想。”日日相见,有什么好想的。 “依依~”哀怨的调调,秦世暄心中不由得泪流不止,依依一点都不心疼他。 “够了。”忍无可忍,依依轻呵一声: “有事说事。” “大皇兄想争皇长孙,戳窜府中郑侧妃冲撞大皇嫂,让其早产。”见依依气恼,秦世暄连忙说出他查到的事。 “凡间女子早产,轻则体质受损,缠绵病榻,重则母子俱亡。”依依浑身冷气: “权势之争,当真是不择手段。” 依依问起另一个人: “二皇嫂呢?” “二皇嫂是正常临盆。” “那就好。” 翌日 微风轻拂,花香四溢。 坐在依依对面的秦世暄正在疯狂给她夹菜,眨眼间,便堆成一个尖。 “你够了。”依依脸色微青。 “依依多吃点。”秦世暄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 依依抬眼瞪去,秦世暄妖娆浅笑。 两人僵持间,沅沅踏入打断了这莫名的氛围: “王妃,王爷,大皇子妃、二皇子妃今晨诞下皇孙。” “谁为长?” “二皇子妃诞下皇长孙。” “恩,备好礼物,等下出府探望。” “是。”沅沅行了一礼,恭敬的退下。 “大皇子算尽妻妾子嗣,依然没能如愿,也不知是否后悔?” “他不会的,萧北元自诩是陛下长子,理应继位,为此,他甘愿牺牲一切,铺就皇权大道。 依依不用在乎他们,看我就好,我最美。” 正经不过三秒,秦世暄又故态复萌,依依干脆不理他,用完早膳便出府了。 两位皇嫂产子,依规矩,她该登门恭贺。 依依在大皇子府见到了满脸苍白的大皇子妃,早产,致皇孙生而体弱又是,又是夫君的侧妃所为,令她比赏花宴相见时,更加憔悴不堪。 幸好,她不知道是大皇子策划的,否则…… 二皇子妃是足月生产,虽略微虚弱,但她得夫君宠爱,皇孙健康,眉眼尽是幸福柔美。 至于在回府途中碰到的四皇子妃,依旧规矩板正,尽显清流世家风范,很难看出是一位会使出那般谋算的人。 三位皇子妃,三种不同的风资,当真是,凡间女儿多命运波折。 但无论如何,她们的一切终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我定要勇攀巅峰,掌握自己的命运。 依依暗暗发誓。 日升月夜,岁月轮转,又一年春回大地,繁花似锦。 依依换上轻薄的春衫,坐上华王府的马车,今日,是舒瑶长子的满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