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何屏退了所有人,抱着姜雨凝一路进了内殿。他将姜雨凝放在床上,谁知姜雨凝屁股一着床直接卷着被子就往里头滚去。萧暮何:“……”他单手叉腰,一手捏了捏眉心,他看着滚得跟着蝉蛹只留了双眼睛的姜雨凝,嗤笑道,“放才不是还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怕了?”姜雨凝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什么怕了?我才不怕。我这不是照顾你面子吗?怕你待会儿被惹得一身火,又……!”她眼神有些心虚地乱转着,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又什么?”萧暮何笑问,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的眼神过于炽热,盯着姜雨凝只觉得自己心跳都莫名快了几拍,关键她脸还不争气地羞红了起来。“又……”真是的,明明是她在撩他诶,怎么现在还反过来了。谁怕谁啊,她怕他不成。姜雨凝干脆也豁出去了,滚了一圈,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萧暮何,“哼,我有什么好怕的。”萧暮何抬眸,眉目深深地看着她,忽然他伸手一勾直接将她拉进了怀里,然后他的脸缓缓朝她靠近。姜雨凝见状,只觉得自己心里小鹿乱撞,她有些慌张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萧暮何的吻落下来。可等了半天,却只感觉到自己额头一凉,她缓缓睁开眸子,却见萧暮何已然放开了她的腰身,抽身离开。“娘子别急,夫君很快就能满足你。”他捧着她的脸,在她嘟起来的朱唇上轻轻落上一吻,“为夫去沐浴更衣,你先吃些东西。”说完,他转身就走了。徒留姜雨凝在原地抓狂。萧暮何将衣衫悉数褪去,随机整个身子都沉进了汤池之中。她身子本来就弱,加之在山谷时风餐露宿,身体更是受了损。他怎能在此时要她?他已经在命礼部的人筹备大婚的事宜了,此次大婚,待一切准备妥当,她的身子也该养好了。如此,也不迟。倘若真的爱一个人,便不是想方设法地要怎么得到她这个人,而是想方设法能让她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姜雨凝将先前快要画完的画拿出来继续画。而笑眯眯则乖顺地窝在她脚边的绣花蒲团上,慵懒地打着哈欠。睡够了,便有满院子追着蝴蝶跑。偶尔可能叼一朵花放在姜雨凝的脚边,但它见姜雨凝画的认真,却不打扰她。姜雨凝留意到笑眯眯的举动,她揉了揉它圆滚滚的脑袋,“谢谢你的花。”姜雨凝将花别在发鬓上,然后继续画画。她说过,也有一个惊喜给萧暮何。本来这事儿早就能完成了,不成想却延误至今。姜雨凝努力回想着那日在地宫见到的场景,只是她看到的是遗体,双目紧闭。如今,就差眼睛部分了。她想,萧暮何的母亲一定是一个温柔却又坚韧的女子。她爱一个人可以放弃一切,不爱一个人,也可以彻底地放弃他。这样的女子,拿得起放得下,绝非一般的女子。姜雨凝将细节处再次进行了加工,最后,便是眼睛。她闭目,在脑海里想象出,倘若他的母亲在看到萧暮何时,她眼底会是怎样的目光?略一思索,她便开始着笔。不多时,一双温柔充满慈爱的目光的眼睛便跃然于纸上,只是画中之人,眼神温柔慈爱的同时,隐隐还透着几分不畏强权的坚韧与守护自己孩子的伟大。女子本弱,为母则刚。终于画好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替您好好守护他的。”姜雨凝对着画像,展颜一笑。素描容易褪色,姜雨凝拿着画命人宫廷画师用上好的墨描摹一份,如此这画便永久不会褪色,可以永存。着手办好这一切,已然到了晌午时分。算着时间,萧暮何该下朝了。于是她又亲自去御厨房命人做好了午膳,然后用一个嵌百宝花鸟八方盒将膳食装好,然后去了萧暮何书房等候。这几日他不仅要忙着肃清朝局,更要忙着处理赈灾事宜。因着这场浩劫,各国都受损严重。倘若处理不慎,很有可能会造成整个苍兰大陆陷入更严重的灾难之中。姜雨凝坐在御书房里等他,闲来无事便随手翻看了看一些劄子,她粗略扫了一眼,却很是意外。这劄子居然在歌颂萧暮何执政这些期间的政绩,随后她又翻看了一本,里头是批判一些地方官员贪赃枉法,竟然克扣赈灾钱粮。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