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条河边的河滩上。睁开眼的一瞬间,感觉四周天旋地转的,阳光刺的眼睛都睁不开。我抬手挡了挡阳光,又在原地躺了半天,感觉感官上都适应了,才挣扎着坐起来。 坐起来后,想摸一摸全身,看看有没有哪儿受伤或者缺一块少一块什么的,这时候才发现手里还在紧紧的攥着那块玉玦。 我把玉玦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这玉玦和祭台造型有点像,呈八角形状,在玉的中央特别粗糙的雕刻着一个虎不像虎,豹不像豹的一个东西。 “这东西是白琥?”我下意识的就出了一句话,说完我才反应过来,白琥是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这玉叫白琥。 没来得及仔细想,一股像是要把脑子撕裂一样的疼痛感,直冲脑门。我抱着脑袋一头栽倒,这痛感像是要让人窒息一样,缓了十几分钟,才慢慢褪下去。 我翻身坐在地上,把玉玦收进兜里,摸了摸腰上,发现绳子还在捆在身上。我站起来向四周看了看,看到奇相就在离我没多远的地方。我赶紧过去查看,这货不光是晕过去了,后背上还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大口子,伤口已经被水泡的发白了。我把奇相拖到就近的一棵树下,扶着靠在树上坐起来,一通顺气拍背的,过了半晌,奇相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等奇相缓了缓,我在上衣撕了一大块布条,勉强把后背的伤口包扎好。 包好伤口,奇相四面看了看,问道:“看见姚钧了吗?” “没有,我醒过来只有你离我没多远,先把你弄醒了收拾好,咱们赶紧找找他,不知道从祭坛上掉来,有没有摔伤。” 奇相找了个木棍做拐棍,我们顺着河一路向下找过去,在离我们差不多有两里地的地方,看到姚钧趴在河滩上。我们赶紧过去把他扶到一边,奇相检查了一下他周身上,发现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十几道,有的是打斗时候的刀伤,有的应该是坠下崖和在河里漂下来的时候划伤的。 我在姚钧没多远的地方找到了他的背包,我和奇相的则在已经永远的扔在那个祭坛上。 从姚钧的包里翻出已经被水泡过又干了绷带,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他的伤口,又重新给奇相后背的巨大伤口包扎了一下。 忙乎完,我和奇相坐在一边,相顾无言,等着姚钧醒过来。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的消磨过去,不知道这么沉默的过去了多长时间,我觉得有必要把一些事说清了,就抬头看着奇相说道:“这么九死一生的一趟,你不准备解释点什么吗?” 奇相张了张嘴,半晌说道:“等等姚钧醒了让他说吧。”说完就又沉默下去。 就这样又沉默里等了一阵,姚钧慢悠悠的苏醒过来。 “这是哪儿?”姚钧看着我们俩问道。 “还不知道,应该是从祭坛下边的地下河冲出来后,到了地表,现在具体什么地方还不清楚,你身上的伤怎么样?”我接道。 “没什么大碍,咱们先从这里出去,找到人烟。”姚钧说着站起来。 我们沿着河走了估计将近十公里,才看到村庄,一打听才知道,我们已经从敦煌市到漂流到了隔壁的瓜州县。 我们借了当地老乡的手机,拨通了馆长的电话,又让馆长联系了考古队的王海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们的境况,王老那边联系人安排了瓜州县当地的公安同事来把我们接到县城。一翻折腾之后,我们在县医院做了个全身的检查,姚钧和奇相都是皮外伤,简单处理之后就没什么事了。我的情况让我自己感觉最奇怪,在祭坛上应访是受伤很重,不说被蒙玉的铁钩勾到的伤口,在我撞进簋盆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肋骨应该是断了好几根。可是在医院一检查什么伤都没有,全身上下连个破皮都没有,伤口都诡异的恢复了。惟一不放心的就是偶尔的头疼,和那些现在我还不敢想的记忆。 我怕自己脑袋被撞到了,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头疼的情况。医生建议我们拍几个片子,住两天院观察一下。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安静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姚钧和奇相,说道:“现在都安置的差不多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