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旭哥儿便凑了过来:“我刚毕业,说说大学里面的一些趣事。那时候穷,和女朋友没钱开房,就在校园里找草坪解决,但是好的草皮也难找,有时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地儿,刚要踏脚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咳嗽声,这就是警告外面的情侣,草地有主啦……这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安静的芦苇荡,将苇草踩倒了,赶紧行起好事来。”
大陈道:“这也能行?”
旭哥儿责怪道:“别打岔嘛。这时候,突然半空有道手电光乱晃,有人高喊,保卫处来人了,快跑呀。就见附近芦苇丛跃起十余个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仿佛鸟雀受惊一般,疯一般朝一个方向跑。我就纳闷了,哪里来的保安巡逻,低头一看,原来是我的手电被屁股摁亮了……”
旭哥儿讲到这里,便有同志打趣:“旭哥儿,你得讲清楚,到底是哪位的屁股摁亮了手电,是你女朋友还是你,哪个在下面,嘎嘎。”
如燕眼见有同志收不住,开起了黄腔,便借故岔开话题:“哇,好臭,大陈,是不是你放屁了。”
一直沉默的大陈便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什么鼻子,这么大的雨放个屁你都闻得到……咦,不对,我没有……”
薛异人便道:“你以为,你如燕姐的鼻子,几十米开外都能嗅出娃娃尿不湿里的粑粑味。”如燕便得意地笑,突然醒悟过来:“头儿你坏,你才是狗鼻子呢。”
一堆人轻声开着或素或荤的玩笑,多少冲淡了一点山林的寒意。眼看到了后半夜,雨却渐渐变小了。
虽还有雾气,然而东方的天际已渐渐露出鱼肚白,下方的高速公路显出了它黝黑的躯干。一干刑警的心慢慢悬了起来:莫不是判断有误,案犯逃出了大山?
在极致的心理重压下大家失去了开玩笑的兴致,盯着山上和山下两个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