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家附近找找看,若发现朝雄媳妇,及时报告政府,俺哩娘,可千万不能窝藏呀,那是要蹲大狱的。”
村民听见长辈如此说法,小半依言散去,有的便跟着民警走,打算一探究竟。
到了朝雄家,这是北方很常见的农家小院,几进低矮的平房,一棵高大枣树远远将枝干伸出院墙,走近了才发现院子没有大门,不甚高的围墙沿内里挂了一圈晾衣绳,衣物就散落在墙根一带。见有群众跟近,专案组民警迅速在院子外围拉起警戒带,将村民隔离,勘查起现场来。
这会儿各人按照肩负职责自行忙碌,薛异人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摸着腮边粗硬的胡须暗自揣度:“描绣的鞋垫放在凳子上,娃娃还在熟睡,晾晒的衣物还未整理……由案犯外表憨厚实则精明的性格来看,三年前逃走都要带上刚出生的女儿,不太可能再在此时撇下女儿匆忙逃走。而从地上散落的衣物,极像遭遇了突发情况,被突然带离院子。那么,会有谁带走她?难道有另一拨警察?”
正揣测间,大陈过来汇报现场勘查情况,却是在附近菜地发现了登山旅游鞋的最新足迹,由于乡民很少穿这类鞋子,其足印与警用制式皮鞋更是大相径庭,大陈据此推断:“难道有警方之外的人介入?”
薛异人摸了摸鼻翼,暗暗舒了一口气:“连日的大雨,再狡猾的狐狸也难以掩藏行走的踪迹。这就基本排除有另一拨警察的可能了。对了,登山旅游鞋!旅游鞋!旅游!”
想到这些名词,脑袋像突然闪现灵光,想起了先前出现在村口的那群神秘游客:“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巧出现在那里?这个年头连老人倒地都无人愿扶,按说外出的人大多习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群游客为什么会这么热心?真的是出于正义吗,还是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