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存辉点点头,道:“我们不知这种病菌从何而来,你看我前面说的西境大墓中的符号,好几个到现在已还没有被参详得透,甚至老是感觉我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一双眼睛盯得死死的。包括前面我们见过的‘机房’,我也千叮万嘱大家不能擅闯,否则必死无疑。”
薛异人奇道:“这些玄乎的东西我真不懂,不过我奇怪了,真菌而已,就像脚气一样,如果不严重,应该是可以治疗的。”
南存辉道:“世间的真菌,用一般的抗真菌药物的确可以杀灭,但这里的不知名真菌,应该是经过特殊手段改造过的……”
薛异人道:“也就是说,这些被感染的人已经是不可治愈,不可逆转的了?”
南存辉道:“他们不生不灭,存在世间的唯一念头,只剩下了寻找新的宿主进行再繁殖,这是它们唯一的本能。”
薛异人叹道:“但愿此次,大家能够逃出生天,我重新干回我的老本行,当一名累死的老警察;而你及早回头,继续做一名逍遥世间的臭道士,不要再被不法组织继续利用了。”
二人像多年未见的老友,正依窗站在湖边洋洋洒洒,相谈甚欢,一时没有意识到小楼之外,巨大的危险已经重新来临,并将他们团团包围。
原来人小腿短的铁柱不知在城中兜转了多少圈,居然奇迹般逃脱一大群跟屁虫的围堵,最后又转回到小楼附近。
开始他不明白寄生人为什么只追着他一人不放,有一阵又心生疑惑:“是不是其他人都被团灭了,菌生人找不到其他目标,才专门追着他撵。”
但当他重新路过商铺时,所有记忆涌上心头,方才想起先前自己从此处出发之际,而其他同伴正是在这里消失不见的。
他一抬头,陡然发现面前这幢两层的小楼,便生发出一股强烈的闯进去探一探的念头,似乎只有进去才能打破反复逃命的死结。
其时,寄生人已从四面八方向小楼位置围来,他要再像先前一样突出重围,也然不可能。
铁柱退无可退,只能跳上台阶,用力去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