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杨所并没有牺牲,当他翻到坎坡后,所有人包括敌人都以为他已经倒下了。但他却被炸弹的声音所惊醒,明白己方阵地依旧陷入巨大危险之中,随即忍住剧痛,利用硝烟掩护向着向敌人堆里摸近,并趁着他们不注意侧边,突然将冲锋枪口对准两个敌人,狠狠打了几个点射。
连续听到枪声的敌人,误以为是华国穿插小分队从天而降,慌忙向后抱头鼠窜,在山坡上沿着趾南方向一路撤出好大一段距离。
王戈趁势组织了一波强火力作为掩护,将受伤的同志抢救回来。
杨所在子弹横飞中被自己人拖进掩体,捂着冒血的胸口,肺部一阵气喘,说道:“我……我终于对得起这身警服了……”
王戈哽咽着说道:“我相信,局里相信,大家都相信……”
杨所一句话说完,就此晕厥。
雇佣兵见对方一名指挥员受重创,一阵欣喜,立即向峰顶重新扑来。
后面还有人架起了RPG,从下往上瞄准,准备给山头上的众警来上一发。
就在这危险紧张的关头,折岭主峰上我方的火力突然增强,华国武警支援分队终于赶到了。
一直苦苦支撑的民警顿时斗志倍增,纷纷抬起手中武器,粉碎了雇佣兵的又一次进攻。
几番冲杀,几番拼搏,雇佣兵们终于明白,这小小的高地不是他们的胃口所能吞得下的,几十年前不行,现在也不行,僵持一会儿,揣度再不撤,估计反被对方包了饺子,不得不拖着伤员,狼狈向山下逃窜。
对方一名士兵不知怎么的,居然晕头转向跑进了靠近我方一侧的雷场,一条腿当即成了地雷的大餐。
华国警方在你死我活的严酷现实与人道主义面前,做出了最优的抉择。
他们找了几个急救包,用力向负伤雇佣兵所在的地方投去。
非常时期,能做的只能是这些了。
敌人暂时被赶跑,峰顶又恢复了宁静。
但峰顶以下并不轻松态,虽然据通讯员传来的消息,村下刚开席,但不知会不会提前有村民跑路,来不及寒暄,王戈便与带队上山的武警部队首长握手,表示按照计划,只要后续赶来的边防武警赶到,便交由他们防守山顶至半山一带。
首长会意,当即接领了骑线点阵地上的防卫工作,王戈则带领众警下到半山,沿半山到山脚一带进行布防,防止折岭村的犯罪嫌疑人借道出境。
折岭村内,到了下午17时,大宴即将开始,村里的老族长来了,新郎的舅舅也来了,七大姑八大姨,众位亲朋好友一起来到徐家正房,向行完礼的新郎新娘子道贺。
一会儿,宴席摆上来了,主人家徐长福和他的大儿媳小许便邀请族中长辈一同进入正席入座,同时吹响欢庆喜事的乐曲。
请来的乐队是由附近村子爱好吹拉弹唱的一组村民艺人组成,在结婚进行曲的音乐伴奏下,客人们开始相互劝酒。
作为乡村婚礼,自然与城里不太一样,讲究一个大俗即大雅。
一杯下去,略为头晕;一圈下来,人已开始恍惚;酒过三巡,可见大多数乡民们黝黑的脸上冒出红色,有人已然慢慢躺倒在桌上了。
小孩子端着饭碗,在院子里来回穿梭,夹一夹这桌的饭菜,倒一杯那桌的饮料,毫不顾忌。
寨子的土狗在桌子底下抢食骨头,一不小心碰到客人的腿脚,立即被客人踢上几脚,纵使疼得嗷嗷叫唤,仍不舍得嘴里叼着的那根肉骨头。
母鸡也带着一群小鸡仔儿跑过来凑热闹,“咯咯”声中,争抢地上的饭食及米粒。
此时,薛异人扮演的“舅舅”作为女方家送亲的主要亲属,被邀到里屋正位上与徐氏宗亲数位直系长辈喝酒,嘴里不停跟他们说着一些办喜事时用于应景的话,勉强算得上文质彬彬。
但是外面情况就不一样了,头几道热菜一上桌,同桌的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