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惜见钱多多有些晃神，在她眼前伸手挥了挥。
“师姐，怎么心不在焉的？”
“我只是在想我们玄清仙宗。”
“想什么呢？”
“就是觉得，宗门真好。”
“那是自然的。”
突然，白惜眼前一亮，拉着钱多多走向前去。
那是一个卖小糖饼的小摊，摊主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妇人。
妇人梳着整洁的发髻，面相慈眉善目。
店面虽然不大，但是摊子前围了好多小孩。
“老板，要一份糖饼，两个糖人，我要仙女的。”
白惜挑挑眉，扬声问钱多多，“师姐呢？”
“可以做成小动物的吗？”莫名就想起自家小黑猫。
“当然，客人想要什么样的？”
妇人面露笑脸，点了点头。
“那我要只小猫吧。”
白惜专注着妇人麻利的动作，眼里满是复杂，神色中带着回忆。
“我小时候，最喜欢你家的糖饼。”
妇人抬头仔细看了她几眼，想从中找到熟悉的面容，但无果，只得歉意讪笑。
“我们家的摊子都开了好几代人了，泸州城好多老百姓都是吃我家糖饼长大的。”
“照理来看，姑娘长得这般好看，小时候也应是个玲珑玉琢的娃童，我不该没有印象呀。”
白惜止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
“你当然不记得我了，我吃糖人的时候，你可能还未出生呢。”
只听妇人惊讶一声，又打量了两人一番。
“是我眼拙了，不知二位是仙人。”
白惜语气轻快，摆摆手：“我们脸上也没刻上仙人，怎得怪你。”
“你的手法，和我以前见过的那位老板，一模一样。”
她边讲边回忆着。
“那个时候，她比你要稍微年轻一些，经常穿一条黛蓝色的裙子，头发经常用一根木簪子系上。”
妇人听着，似乎也回想起了什么，微笑起来：“仙人见过的，应是小妇人的太祖母。”
“好了，您的。”
小妇人将一只穿着粉色霓裳的仙女糖人递给白惜。
接着，又忙不迭朝钱多多道：“这位仙人，还须等上片刻。”
静静听两人谈话的钱多多，闻言回答：“老板慢慢来，我不急。”
小妇人手脚麻利，见两人语气和善，不免也打开话匣子：“两位仙人是来过千灯节吗？”
白惜点点头。
“是啊，我们都是泸州城的人，不过我师姐因为一些意外，记忆有所缺失，带她过来看看。”
大抵是知道两位仙人是自己人，小妇人望着钱多多的眼神都带着怜惜。
“仙人虽可得长生，可历经的凶险可比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要多着呢。”
或许也只有这种情况，修仙之人才会被凡人所同情吧。
“小猫好了。”小妇人把小猫糖人递给钱多多。
钱多多上前给了碎银子，小妇人摆手不肯收。
“太祖母若是还在世，知道百年之后都有人记得她的糖人，一定会很高兴吧。”
想起过世的长辈，她眼眶微红，声音有些颤抖，语气却是欢喜的。
“还有这一份糖饼，就当是她老人家再请你们吃一回吧。”
“多谢老板。”两人向小妇人道谢。
待她们走开，钱多多余光还能看到摊主是不是望过来的目光。
白惜捏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