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芳死了! 死在她跟乔国富的屋子里。 早上,乔国富睡醒就看到七窍流血的刘二芳。 “妈呀,死人了——” 乔国富一个大老爷们儿,被活生生吓尿了。 隔壁的乔安颜一家听到动静过来时,乔国富还坐在地上,裤裆湿漉漉的,一股难闻的骚臭味从他屁股底下传出来。 呕——好恶心! 真不怪乔安颜矫情,实在是那种屎尿混在一起的味道,真的太臭太恶心了。 “怎么回事?”乔国庆先是问了乔国富,可乔国富被吓得都傻掉了,压根没法回答。 索性乔国庆就自己上前查看刘二芳的情况。 作为一名赤脚大夫,乔国庆很轻易就判断出刘二芳此刻已经死亡。 他粗略检查了一番刘二芳的情况后,才开口对听到动静过来的乔家二老和其他人说,“人应该是半夜死的,具体死因还不清楚。” “死,死了?”乔奶奶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接着,她就跟疯了似的扑过去拽着乔安颜的胳臂掐她,边掐边骂,“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克死了你大伯娘……怎么死的人不是你?” “大嫂死了跟颜颜有什么关系?妈,你别无理取闹。”乔国庆强行拽开老太太,护在乔安颜跟前很生气地说,“妈你有那工夫在这冤枉我闺女,不如好好想想,大嫂最近都干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 “她那么老实能干什么要命的事?得罪人?她得罪的不就是你们一家子么。”被乔国庆这么一拦,乔奶奶气焰倒是没先前那么嚣张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乔国庆也懒得跟她说,直接对乔爷爷说,“爸,您老是一家之主,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国庆啊,你有什么看法?”乔爷爷问乔国庆。 “我觉得……”乔国庆刚开口,就被打断。 乔安颜打断乔国庆的话说,“爷爷,大伯娘这看着就不是正常死亡,我建议您报公安。让公安同志来查,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报公安?”乔爷爷很犹豫。 农村人一辈子也没跟公安打交道,对派出所,公安这些都有种天然的敬畏。 乔安颜心里比谁都清楚,刘二芳的死,肯定有问题。 但她不能说。 且不说,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乔家人会不会相信。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信了她的话。 谁又知道,他们不会反咬一口,咬死刘二芳是被她害死的呢? 到时候她才是黄泥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报警。 不管害死刘二芳的人打的什么主意,报警对那人而言也是一种震慑。 有了公安机关的介入,那人行事多少也会收敛些。 “行,那就报公安。”在乔安颜一番劝说下,乔爷爷终于松口,答应报公安。 接下来,就是家里大人商量事,乔安颜这些小辈都被叫出去。 这边,前脚踏出乔家大门,乔安明就凑过来小声问乔安颜,“小妹,她的死会不会……” “三哥,有些事你我心里清楚就行了。”乔安颜打断乔安明说。 “我明白了。”乔安明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乔安颜又给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隔墙有耳。 后者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兄妹俩默契地用眼神进行交流,没再说一句话。 晚些,乔安颜又出门了一趟。 她去畜牧站,找了正在上班的聂成骁。 得知刘二芳死讯的聂成骁也很惊讶。 “死了?”聂成骁震惊地问。 乔安颜点头,神情严肃地问他,“之前让你帮忙打听的事,有消息了吗?” “还没。事情太久远了,那人又是从外地来的,不好查。”聂成骁回答道。 “这样啊。”乔安颜说了这句话后,陷入了沉默。 聂成骁问她,“你怀疑刘二芳的死,跟你让我查那人有关?”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对方既然能在这个时候弄死刘二芳,就说明对方对我们的行为了若指掌。我们也不可能查到任何东西,即便是查到了,也会被销毁。” 好比昨天刘二芳娘家嫂子拿出来的那封信。 按照她的说法,她家里还藏了很多封那样的信。 昨天,乔安颜让乔安明跟她回家去拿信。 乔安明却空手回来。 他们去晚了,那些信被刘二芳娘家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