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痛还是身体更痛,她努力将自己蜷缩起来,拼了命的喊叫,生生呕出了一口血。 她这副样子把秦安禾吓坏了,她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心疼的把苏晴抱进怀里,想让她安静下来。 听到动静的医生护士此时也全都涌了进来,急忙给苏晴注射镇定剂,检查伤势。 被挤出人群的安禾,站在一边看着那些医生拿着冰冷的器械在苏晴身上插上各种各样的管子,而她的哥哥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 她像是一只木偶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哭出来吧!” 一个温暖的怀抱突然将她轻轻拥住,修斯身上特有的木质沉香涌入鼻尖。 秦安禾突然转身,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松懈了下来。 她崩溃地大哭出声,将内心的恐惧,担心,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修斯感受到了一旁医生警告的眼神,抿着唇,将秦安禾抱出了病房,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唔……啊……” 修斯的胸前很快就被眼泪打湿,他僵硬的伸出手,想着自己平时安抚炸毛的哈斯,一下一下的摩挲着秦安禾的头,嘴里发出“嘘嘘”的声音。 秦安禾哭了许久,哭累了,就拽着修斯的领带擤一把鼻涕,趴着继续哭。 修斯一张脸肉眼可见的慢慢变黑,觉得自己是脑子抽风,才去安慰这个丑女人。 心里虽然这样嫌弃,但他还是保持一个动作不敢乱动,一只手一直在摩挲着,像极了在给狮子捋毛. 秦安禾哭得直到嗓子哑了,才慢慢停下来。 她抽噎着直起身子,看到手工定制的西装此时已经脏乱的皱成一团,领带上还挂着自己的鼻涕,她的脸突然就红了。 男人的手还在机械的摸着她的头,她心底那点愧疚突然就没了。 秦安禾微微一测头,秦少珩的手就落了空。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养的那两头狮子了!” 被拆穿的修斯不自然的轻咳两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长这么大,他除了家里的那两个宝贝,就没哄过第三个活物。 没有经验,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不知道内情的秦安禾对刚才的安慰很有意见,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的哥哥嫂嫂现在都危在旦夕,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出秦安禾心里有事,修斯也知道她在难过。 “你哥哥那边还没脱离危险,你要不要通知家人过来。” 虽然自己没什么家人,但他觉得秦安禾这时候一个人一定会撑不住。 她娇贵的像是玻璃罩下的那朵红玫瑰,怎么能承受住这么大的打击呢! 听到修斯的提议,秦安禾摇了摇头。 她的爸爸现在有了别的孩子,估计巴不得哥哥有事,他好重新回到秦氏,夺哥哥的资产。 至于妈妈,从她记事以来,妈妈除了每天跟奶奶哭诉自己不容易,就是在她和哥哥面前咒骂爸爸和白莲。 从小,如果不是奶奶的照顾,她和哥哥能不能长大都是个问题。 奶奶年岁那么大,要是知道哥哥受伤变成这副样子,一定会接受不了的。 想到这,秦安禾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眼睛,再次泛红,大颗大颗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修斯被眼前的场景弄得手足无措,他伸出手,笨拙的在她脸上擦拭。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落泪,他的心像是塞了什么东西一般,闷得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