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壮,怎么昨日收上来的法器,你到现在还没整理?
马上就要开门迎客了。
这到处还都乱糟糟的。
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行了,你别解释了,赶紧把这些法器都摆架子上去。
注意着千万别把它们给磕了、碰了、摔了,否则我扣你三个月月钱。”
“宋大强,你站在那儿是没睡醒吗?赶紧拿起扫帚簸箕,把西北角的那些杂物都给我清理了。”
“还有你,张富富。后头的雅间都打扫干净了吗?熏香了吗?最新的灵茶、灵果都准备好了吗?”
......
一大早,秦掌柜使唤学徒们干活的声音便响彻了整个宝来阁。
这种情况,几乎每过一个月就上演一次。
李二壮他们已经经历了八次了,显然已经习惯了秦掌柜这般的大呼小叫。
所以他们手上的动作仍是那么不紧不慢的。
甚至还能时不时地碰个头,聊上两句。
“哎,你说,秦掌柜今日能跟那谁谁谁表明心意吗?”李二壮稍稍向左倾了倾身子,凑到正在收拾杂物的宋大强身边,好奇地问道。
“我估摸着,够呛!”宋大强撇了撇嘴,一脸不看好地小声回应道。
“为什么?”张富富端着一盆脏水,也凑了上来。
“不是我看不起咱掌柜的,实在是那个谁谁谁太高冷了。
不说别的,就说咱们见过她八次,试问哪次她是笑着的?
没有吧。
就这种不爱笑的女修,一般内心情感都是很贫瘠的。
她们既不能很好地感知到别人对她释放的情意,也很难对别人释放情意。
她们这种人,是很难坠入情网的。
除非追她的男人,能放下脸面,对她死缠烂打,说不定就能把她的心给俘获了。
可咱掌柜的呢,脸皮比纸还薄。
指望他去死缠烂打,还不如指望那谁谁谁突然转性了呢。”宋大强一脸我什么都看透了的表情,有理有据地分析着。
“宋大强,你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咱掌柜的今天开不了口。”张富富赞同不已,但很快又变得担忧起来,“可他要是今天再不开口,那谁谁谁就要进入落海天境了。
等她从里面出来,都不知道哪年哪月了。
万一出来后,她直接离开了落海镇,那咱掌柜的不得又犯一次相思病?”
“相思病?不要啊!”
李二壮与宋大强一听“相思病”三个字,齐齐打了个寒颤。
他们忽然记起了上次秦掌柜得这个病时的难缠情境,顿时没有心思干活了。
“咱不能让掌柜的再折磨咱们一次了。”宋大强率先开口说道,“我们得助掌柜的一臂之力。”
“怎么助?”
宋大强沉思了一会儿,最终想到了一个办法:“你们凑耳过来,我告诉你们,咱们这样这样...”
......
宝来阁的门终于打开了。
秦掌柜抢占了张富富的迎客位,半侧着身子,使劲朝一个方向望去。
待他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现在街上后,便立马缩回了身子,快步走到了柜台后面。
这一幕被李二壮他们看到了,皆偷偷笑了起来。
他们互相冲对方使了个眼色,便又各忙各的去了。
张富富又站回了迎客位上。
他一边对进出的修士说着“请进”、“慢走”,一边时刻注意着那道黑色身影。
待那身影终于来到了宝来阁前,他立刻提高了嗓门,冲店内喊道:“山璃姑娘,你终于来了,快快里面请。”
秦掌柜原本正一心两用地为柜台旁的修士介绍着符篆。
一听张富富这话,立马收回了放在门口的目光,挺直了脊背,扩大了笑容。
这一出,搞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