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镜语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一道翠绿色的身影便唰地缠上了她的手腕,飞快地将她拖出了山洞。 是崔瑭。 它还活着。 “崔瑭,你来了。”秦镜语一见到崔瑭,身体内的疼痛,便化作了一滴滴眼泪,“我真的好想你啊。” 崔瑭不知秦镜语为何会哭,但也对自家主人表达了自己的思念。 但一人一蛇的思念并未互诉多久,崔瑭突然竖起了上身。 它吐了吐舌头,突然瞪大了眼睛。 还不等秦镜语开口询问发生了何事,崔瑭便拖着她,顺着谷金莲他们挖的通道跑远了。 而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韩士楚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山洞洞口。 他是听到了陈寿宁方才那声惨叫,才如此迅速地找到这里来的。 许是彼此感知到了对方身上的气息,陈寿宁猛地抬起了头,直直看向了洞外。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韩士楚。 而韩士楚自然也认出了他。 “陈寿宁,你怎么还没死啊!”韩士楚盯着陈寿宁打量了好一会儿,才不乏遗憾地说道。 陈寿宁闻言,缓缓站了起来。 因着他身上处处皆是锁链,是以这一动弹,那锁链声便“哗啦哗啦”地响了起来。 韩士楚被锁链声所吸引,目光下意识地便看向了那节昆玄链。 与自己精心蕴养的那节昆玄链不同,陈寿宁身上的昆玄链,已经不能用“不堪入目”来形容了。 单看其上那厚厚的血迹与污垢,就让他难以忍受了。 更不用说,那污垢之下暗藏的虫类与菌类,更是让韩士楚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本来他还想将这节昆玄链带回去,与他丹田中的那节重新熔炼在一起。 但现在,他不想要了。 陈寿宁的眼睛虽然浑浊,但依然敏锐。 他察觉到了韩士楚目光中那一闪而过的嫌弃,心内不由冷哼了一声。 没想到数年不曾见,他韩士楚还是喜欢“以貌取人”。 这可不好啊! 陈寿宁这般想着,便直直地看向了韩士楚,以口型说出了一句话:“像你韩士楚这般有眼不识金镶玉的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 韩士楚读懂了他的意思,当场便沉了脸:“哼!陈寿宁,几年的地下生活还没把你的棱角磨平啊,竟然还敢跟我顶嘴! 你以为,你还是苍玄宗的掌门? 别人都要敬着你、怕着你、哄着你! 哈哈哈… 醒醒吧,现在的你,连孙机子那个莽夫都比不了。 至少他还活着。 而你,马上就要死了!” 陈寿宁闻听此言,一直冷漠麻木的表情突然扭曲了起来。 他使劲向外挣着,想要伸手去抓韩士楚的脸。 但囿于锁链太短,是以他的手只堪堪伸到了韩士楚身前一寸,便被迫停住了。 看着那只长满了黑斑的枯爪手,韩士楚不屑地冷笑了声,道:“陈寿宁,别白费力气了。 你现在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普通老头,近不了我的身的。 不过,看你这副模样,我倒想起了你女儿临死前的模样。 也是这般桀骜倔强,惹人厌恶。 说起来,你女儿还是太瘦了。 有点硌得慌。 若是能稍微丰腴一些,说不定我还能容忍她些时日。” “啊!去死!”陈寿宁被韩士楚话中透露出的意思刺激得整个人突然变得异常暴躁。 他使劲向外挣着,就算锁链将他的伤口勒出了血也不在乎。 看着如此激动的陈寿宁,韩士楚很是满意。 他就要陈寿宁失控。 唯有如此,才能解他过去几十年处处被压一头的郁结。 “哼!”韩士楚任由陈寿宁挣扎了近半刻钟,欣赏够了对方的癫狂模样后,才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剑,朝着陈寿宁狠狠斩去。 “铛!” 却不想那剑没斩到陈寿宁,倒斩在了昆玄链上。 这让韩士楚意外地抿了抿嘴。 他看着双目赤红的陈寿宁,总觉得不可思议。 这陈寿宁的灵根与修为皆被他给尽数毁掉了,那对方又怎会在他的威压之下,还能举链相抗? 不过,等他记起以前陈寿宁五天便能参透他十五年才能琢磨透的道法时,又觉得对方这般,也不是没有可能。 故为了以防万一,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