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粉色手绢、满头的钗环、金莲绣鞋、金莲飞舟…… 如此明显的种种,几乎都在向她说明着一个事实——他谷金莲就是个女人。 “女的?”秦镜语喃喃道。 可若说谷金莲是女的,那为何之前在明岁山山底的地道里,她却清清楚楚看到了他明显的男性特征? 是她看错了? 秦镜语一时有些神情恍惚。 她默默拽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静静与对方对视着。 不过想到明岁山地底的那场初遇,她突然福至心灵—— 能确定一个人是男是女的终极法子,其实不在于有无喉结,而在于内在的某些特征。 这么一想,秦镜语的兴致一下子上来了。 她“霍”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双眼发光地直奔目的地而去。 可就在她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一双莹白修长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秦镜语,你在干什么?” “啊!”这悄没声息地一抓,再加上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差点没把秦镜语的贼胆贼心给吓破了。 她哆嗦着身子,嗫喏着不知该说些啥。 说啥啊? 说她在扒他苦茶子? 说她想要用某种特殊方法来辨别他的性别? 恐怕刚一开口,她便会被对方那把长剑给捅对穿了吧。 “没…没什么,我就是看你衣服不太好…看,所以想帮你换一个。”秦镜语将手从对方手里不动声色地脱离出来,尴尬地笑道。 “不好看?哪里不好看了?”谷金莲没察觉到秦镜语情绪里的不自然,只下意识地顺着对方的话语问了一句。 因为他现在的头非常疼,估计是昨夜宿醉惹得祸。 “呃…就那个,那个…” 就在秦镜语绞尽脑汁想着理由的时候,突然洞府外响起了一阵钟鸣声:“铛铛铛…” 那声音寥廓悠远,而又震人心魄,几乎是在刹那间,便让昏昏然的谷金莲清醒了过来:“钟鸣九下,这是…” 话未说完,谷金莲便不再言语,只手脚极为麻利地穿好了一身长袍,并随意挽了一个发髻,然后一脚蹬上鞋子,便要往门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