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在身后的两指夹着符箓,只要搓一搓,就能召来慕长玉。 “你别乱来,信不信我摇人?”金絮底气十足,根本不慌。 张老三走上前道:“这是男人们消遣快活的地方,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 另一人道:“小娘子,就认命吧,这里的女人哪个一开始不是贞洁烈妇?还不是都被我大哥调l教好了。” 金絮眨了眨眼睛:“找死。” 她正要召唤之际,一股更寒的风从帐外卷了进来,张老三回眸,脸上猥琐的笑容顷刻间消失不见,只剩一片青白。 “将、将军!”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慕容宁没有看他,瞥到女子中间的金絮后,才开口道: “姓张的,有没有人告诉你,即便是本王不要了的东西,也容不得别人染指。” 他拔出长刀,猛地割下了张老三的头颅,赤红的鲜血溅在泛黄的营帐上,还冒着热气。 金絮闭上眼睛。 我就说吧,别惹我。 “愣在那干嘛,滚过来。”慕容宁擦干净刀刃,送回刀鞘,一双眼如鹰隼,对瑟瑟发抖的另一名士兵道:“出去自请三十军棍。” “本王说过,即便是战俘,也要她们心甘情愿,不能强迫。” 他手下的兵,绝不能贪恋女色。人人都这样,还打什么仗? 金絮默默收好了那张符箓。 “你也滚过来。”慕容宁唇边绽出一抹笑:“小东西脾气还挺大,骂你两句,就离家出走。” 金絮抬眼:“不是你把我赶出营帐的吗?”你还有脸说? 慕容宁冷哼:“平时也没见你听话,我说一句你顶十句,今日怎么学乖顺了?” 金絮起身往外走,没理他。 慕容宁忽然抓起那根绑住她的绳子,轻轻一勾,把人提了回来。 金絮回眸,怒气冲冲:“给我解开啊,笑什么?” 慕容宁笑得愈发招摇:“你现在真有点像她。” 就是这个坏脾气。 金絮无语至极,道:“慕容宁,你换个好点的军医吧……”治治眼睛,也看看脑子。 每次都这么尬,她的命也是命啊。 金絮:这辈子,下辈子,都不想写替身梗了。 * 月白风清,北秦神官殿。 长明的烛火在殿中摇曳,大祭司和一众长老往殿外看去,年轻人修长的身影裹在斗篷里,沾了满肩的风雪。 来去千万里,慕长玉只用了片刻。 少年的影子在廊灯下被拉得很长,他揭开兜帽,淡声问道: “还要审判吗?” 大祭司握着权杖的手紧了紧:“殿下,老朽只问你,身为神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能动情。”姬玉在心中默念,这是他守了半辈子的规矩,哪知慕长玉抬了抬眼睫: “足够强。” 一众长老睁大眼睛,又听大祭司道:“密探来报,殿下与燕国公主有私交,老朽斗胆再问一遍,你是否对她动了情。” “是。”姬玉答道。 无论溯洄多少遍,无论大祭司问多少次,姬玉的回答都没变过。 他没有一刻否认过对燕絮的喜欢,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