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些难以启齿:“意思就是,你要和金大小姐结为夫妻,共入洞房,蛊毒就解了。”
慕长玉沉默了,往前走。
百晓生跟上道:“这有什么不好?你是男子又不吃亏。”
慕长玉道:“她又不喜欢我。”
“再说了,我又怎么会喜欢一个娇气软弱,刁蛮任性的人?”
百晓生也沉默了。
在他看来,男欢女爱未必需要两情相悦,没想到这狗贼道德底线还挺高的,出乎他意料。
“你这是不想解蛊了?”百晓生认真说道:“长玉,你还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可能和她一直绑在一块,何况,你又怎知金姑娘不愿意呢?”
慕长玉道:“你的意思是解蛊还要心甘情愿?那更不可能了。”
百晓生:“……”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帮帮他们。
翌日,金絮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后喝了碗解酒汤,人还是有些懵,于是她在房中打了一套太极。
咸鱼嘛,做不来剧烈的运动,只能养养生这样子。
金絮有模有样,却惹得站在窗边的人笑了起来,她回过头,阴郁的天色下,戴着金丝面具的红衣青年笑得花枝招展。
金絮:你这样显得我很呆诶。
百晓生走了过来,靠在门边懒散道:“金姑娘,你这是什么功法?我从未见过。”
金絮随口敷衍:“老头乐。”
就是老人家喜欢的那种。
百晓生点头,又问:“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敢把自己喝醉的?”
金絮抬头:“我怕什么?”
“你和慕长玉又看不上我。”
百晓生挑了挑眉,金姑娘真是个妙人,他从袖中掏出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递过去道:
“在下想用这个,求姑娘一件事。”
金絮眨了眨眼睛:“什么?”
“做长玉的妻子,替他解蛊。”百晓生说完,果然看到了少女眼中的惊恐。
“不是吧!反吞蛊只能这样解吗?”金絮慌了,她一个写小说的都觉得离谱。
难怪说文学照进现实呢。
百晓生追问:“金姑娘意下如何?这可不是普通的珍珠。”
他摊开掌心解释道:“此物名为‘息影珠’,是我给长玉的,能录下一些要紧的画面,恰巧,这颗珠子里,就有你金家被灭门的证据。”
拿着这个证据,去找中州谢氏,应该能替金家沉冤昭雪。
“另外,金姑娘想要多少聘礼都可以。”百晓生拱手道:“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长玉万般不易,还请姑娘成全。”
金絮不知该说什么。
她好像也没有理由一直赖着慕长玉,既然如此,就解开蛊毒吧,她弯了弯唇角:“好,我嫁。”
“不用聘礼,因为我也没彩礼。”
百晓生再次对她刮目相看,开玩笑道:“如此正好,金姑娘大可以骗长玉的感情,但不要骗他的钱,因为他真的没几个钱。”
金絮知道他是想缓解尴尬的气氛,于是说道:“巧了,我对钱很尊重,没偷没抢,也没有。”
都很穷,不存在谁高攀。
解蛊一事,与其唯唯诺诺,不如大大方方。
百晓生忽然明白慕长玉的目光为什么会追随她,少女看似柔软脆弱,灵魂却独立坦荡。
他把息影珠放到她掌心,耐心地告诉她怎么开启,怎么让画面投放到空中。
金絮其实有些不忍看,金家被血洗的画面对旁人而言是罪证,于她却是剜心剖骨,血海深仇。
“百先生,我……”
金絮想拒绝时,息影珠已经投放,她低下头,本能地想闭眼,却发现有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百晓生,关了。”
慕长玉从她身后走来,不悦道:“连我你也偷?”
百晓生收回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