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闪烁,成默的影子在灰色墙壁上忽明忽灭,像是在风中摇曳的烛火。“保护者”发出的尖利警报声,就像是生日贺卡那关不掉的祝福,一直在狭小的房间内萦绕。
感觉到最后一根菊花状的合金锁扣只剩下一小半,成默心无旁骛,绷紧了全身肌肉和神经,集中全部精神全力提速,于是“七罪宗”明灭的速度开始加快,狭小的保险屋如同快速驶出涵洞的列车。
“咔哒”一声,最后一根菊花状的合金锁扣终于被切断,“守护者”也像是放弃了挣扎,如溺水了一般,呜咽了几声,声音愈来愈小,逐渐消失。
成默站了起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看向了希施问:“不会暴力破解,里面会有炸弹爆炸吧?”
希施犹豫了一下说:“应该没有这么阴险无聊的设置吧?”
成默示意希施推开合金盖板,自己则退到了雅典娜的身边,“以防万一。”
希施微笑了一下,说:“谨慎是件好事。”
她双手闪耀起蓝色的电磁光,成默还没有来得及出声阻止,电磁光就击中了合金盖板,沉重的盖板弹了起来,像是陀螺般在空中旋转了几圈,重重的落在一旁属于莉玛的“守护者”上。在难听的摩擦声中,还有零件掉落在地面的声音中,房车左右摇晃了好几下才渐渐稳住。
“你这也太暴力了吧?难道对我有什么......”成默还没有将话说完,就闻到了一股恶臭,他不得不屏住呼吸,可即便如此,也有一股浓烈的味道朝他的鼻孔里钻,就像同时打开一百个鲱鱼罐头。不过成默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对此他早有预计,实际上这味道远没有他想象中那样不能忍受。
而希施作为载体大概是关闭了嗅觉系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此时她正低头盯着“守护者”里面的沙克斯魔神出神,眼神复杂像是在缅怀什么。这有些出乎成默的意料,“圣袍”就在眼前,可她脸上并没有太多愉悦,反而有种难言的伤感。
成默捂住口鼻走到了中间的“守护者”边,看向了已经死去多时的沙克斯魔神,大概是处在近乎真空的环境中,沙克斯魔神的尸体并没有彻底的腐烂ꓹ 而是变成了一具干尸。裹在黑色丝绒睡袍下的骨骼和肌肉纹路相当清晰ꓹ 看上去像是烟熏过的腊野味。他的左右手交叉放在胸前,双手紧紧的握着一张金色的鱼脸面具ꓹ 左手手腕上套着一枚款式很老的“沛纳海”腕表。看上去就像是寿终正寝被摆在棺材里的干尸。
不过他的表情却很诡异,眼睛和嘴巴都睁的很大ꓹ 像是受到了惊吓,可他的嘴角却向上扬着,又像是在微笑......
“难道真是吓死的?”成默拿起一旁的塑胶手套戴好,抓起沙克斯如柴火般的左手,解开棕色的皮质表带,脱下那枚老款的沛纳海,他翻转手表看了眼,后面刻着圣母头像ꓹ 以及一圈英文“The passion in”(圣母的悲悯)。
就算知道“圣母的悲悯”里面全是好东西,成默也算不上有多兴奋,“天使系”的技能他和雅典娜都用不上,“永恒之枪”也是很强的圣器,但他和雅典娜也都没有换武器的打算。最有用的就是“圣袍”,可惜“圣袍”答应了要给希施。
希施似乎也没有成默想象中那么激动,她只是瞄了眼“圣母的悲悯”便很是遗憾的说道:“都怪你不知道尊老爱幼,毕竟一百二十六岁的人了ꓹ 那能承受这样的刺激,他平时连用载体‘啪啪啪’都不敢,就怕太过兴奋导致本体暴毙.....你还这样吓他......”
“我全心全力奋战了一个半月不说,之前还差点没命,这全都是在为你在工作,到头来还要被你责怪不够尊老爱幼?”成默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看来我还真是打工人的命.....”
“打工人(corporate slave)?”希施看向了成默手中的“沛纳海”,翻了白眼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