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没有回答,扭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成默也进了自己的房间,从箱子里找出谢韫给他买的蓝色浴巾和蓝色塑料拖鞋,在房间里把将他束缚的紧紧的衬衣礼服脱掉,从塑料封口袋里拿出浴巾和拖鞋,穿好之后就出了房间,朝着桑拿房走了过去。
旅店虽然不大,却每一层都有桑拿房,也不怕遇到老板一家人,二楼的桑拿房修在一个颇大的平台对面,平台上堆满了积雪,还有一个插着红萝卜鼻子的雪人,一片积雪的中间放着几把阳伞,像艳丽的蘑菇长在雪地里,阳伞下面是大理石茶几和塑料凳子,唯独阳伞下的小圈子里没有雪。
成默进了桑拿房,热气扑面而来,原木色的房间里亮着黄色的灯光,进门的对面是一扇落地玻璃,能够看见外面的果园,只是天气萧瑟,果园里除了光秃秃的枝丫和一地的白雪,没有太多值得欣赏的景物。
成默虽然是第一次进桑拿房却也知道从盛满水的木桶里舀出一勺水浇在燃烧的碳炉上,随着一股白气升腾,滋滋的声响在静谧的桑拿房回荡起来,成默坐到原木色的木条椅子上,转头看着窗户外那一片显得荒芜的果园,心想芬兰人大概就是借着桑拿来寻找温暖,对抗寒冷和孤寂。
即便应该是放空思绪的时候,成默的脑子也闲不下来,脑子里盘旋的也是各种各样待办的事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成默也没有等到谢韫,而他已经浑身大汗,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平台上的雪人,揣摩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谢韫,他觉得人类在寻找伴侣的时候,要么是在寻找一个渴望和期待,要么是在寻找另一个自己,而谢韫大概是集两者于一身的存在。
成默又开始琢磨“上帝基因”和“天使”的事情,假设“上帝基因”是将人体载体化,那么谢韫的载体又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成默很好奇。
又浇了几次水,瞎想了一阵,成默觉得闷热难当,便打算离去,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大门的玻璃里出现了一个裹着白浴巾的身影,如此洁白到清透的肌肤毫无疑问是谢韫了,果不其然,推开门成默就看见了盘着头发的谢韫。
顿时桑拿房里进入了一股冷气,这一瞬成默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谢韫冷清的面容和妖娆的身线。他第一次觉得眼睛这个器官根本满足不了他欣赏谢韫的要求,他想自己要能进化出360度的全视角眼睛,才能满足自己的贪婪。
不提她完美无瑕的脸庞,那圆润的肩膀和纤细的锁骨恰到好处的瘦出了极致的情绪,裹着浴巾的身段像是盈满一池春水的湖,丰饶而又柔美。视线向下,又让成默想起在礁石上歌唱的美人鱼,她在月光下高高跃起,展现出清晰婀娜的曲线,那闪烁的点点鳞片仿佛星河,厄尔尼诺的暖风吹拂,那勾魂的鲤尾便成了修长丰挺的长腿,精巧细致到腕节踝骨都无可挑剔,一切都是那么美不胜收。
谢韫一手提着浴巾的接缝处,袅袅的坐在了成默的身侧,有些局促的解释道:“既然来了芬兰,不蒸一次桑拿,不算深入芬兰人的生活吧?”
成默看着谢韫略显娇羞的侧脸,颀长的脖颈和露在空气中的肩膀、锁骨还有那一些些丰润的胸脯,心脏开始不争气的砰砰砰的乱跳,成默连忙回过头,不敢多看,他从来没想到谢韫不过是裹了条浴巾,就退去了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变的令人目眩神迷。
成默吞咽了一下口水,用有些干涩的喉咙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句话说完桑拿房陡然间陷入了沉默,这些天相处成默和谢韫从来不曾感觉到尴尬,但就此时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是因为桑拿房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有些微妙的气氛,成默汗如雨下,豆大的汗水像雨滴一般从脸颊低落在身上,手心也攒满了潮湿的汗水。
大汗淋漓的成默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倒杯水喝,你要不要.....”
谢韫点了点头,等成默拉开门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