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旻韫冷笑着从包里掏出香烟盒大小的电击器,按动了一下开关,蓝色的电弧和啪嗒啪嗒的声音便发出了危险的讯号。
成默无语,低头从背包里拿出KINDLE电子书开始看起来书,心中却道:“这女的简直丧心病狂.....”
恰好这时车厢里轻柔的俄罗斯音乐停了下来,列车员先用俄语说了一遍列车即将启动,又用英语报了一遍,接着列车开始缓慢的移动,片刻之后,就驶出了半圆形的站台,冲进了稀薄的雨幕之中。
莫斯科的八月如同凉意清浅的秋季,灰色天际线和没有灯光的楼宇组成了有些忧伤的离别画面,成默坐在火车上,感受着列车逐渐加速,像是火箭脱离地心引力一般,飞驰着离开一座城市,坠落如远方不可企及的天幕青光。
“况且况且”的声音和重新响起的俄语歌,仿佛在叙说着一段斑驳的记忆,对于这座伟大的城市来说,他只是一个过客,如同一只掠过湖面飞鸟,不能停泊,只是经过。
“可我能够降落的地方在哪里呢?我又能飞向哪里呢?其实我本可以拒绝踏上这辆列车,但我为什么既有些害怕的紧张又有些兴奋的期待呢?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真的像我对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活下去别无选择吗?”
他想起了父亲那张冷淡的面孔,又想起了李济廷那总是在微笑的脸,忽然之间,李济廷不在的时候,他居然有些怀念起来。
在这离开的瞬间,成默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有些落寞,也许是因为这许久不见的雨滴,也许是因为即将面临的未知,但他必须屏蔽这软弱的瞬间,打起精神来面对可能到来的危险,他必须得万分的集中精神才行。
因为,经过昨天夜里,他已经明白,不小心,是会死的.....
即便如此,可他还是希望希尔科夫就在K20上面,希望自己能够发现他的踪迹。
成默看着雨滴噼噼啪啪的敲击在窗户上,看着手腕上的衔尾蛇开始思考该如何找到可能在列车上的希尔科夫。
谢旻韫将牙刷以及塑料牙刷杯、漱口水放的整整齐齐,又将一大袋零食搁在沙发上,才换上了拖鞋,将自己的渔夫鞋装进收鞋袋,摆正在沙发底下,舒了一口气,看着窗外雨幕中朦胧的莫斯科轻轻说道:“Досвидания??,москва。”(再见,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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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列车的第十八号车厢,拿破仑七世正安静的看着笔记本电脑,上面是这趟列车所有乘客的资料,一般来说K20只有15节车厢,但这一趟因为满员,以及一些有势力的人要求,加挂了三节,所以一共是十八节车厢。
五节头等车厢,四节二等车厢,七节三等硬卧,两节硬座,头等车厢可以容纳14个人,一共七十人;一节二等车厢可以容纳36个人,一共144个人;一节硬卧车厢可以容纳66个人,一共462个人,一节硬座车厢108个人,一共216人;整列车加上工作人员本该是919人,但他是一个人一间房,所以是918个人。
已经激活载体的莫里斯摸着自己的圆寸,看着全神贯注的拿破仑七世不解的道:“亲王殿下,看这些资料没什么意义吧?大部分人基本上都是买的黄牛票,根本没有登记真实信息.....”
“确实如此,可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也要全力以赴....希望的光芒这种东西并不是你站在原地期待就会出现,你必须不停的走,也许前面是条死胡同,你也得试看看才知道。”拿破仑七世看着电脑淡淡的说道。
“亲王阁下,你说的话永远都这么富有哲理。”莫里斯稍稍低头说到。
这时敲门声响起,莫里斯站了起来问道:“谁?”
“阿克塞管家,列车长谢尔盖·沙库罗夫先生过来了.....”
莫里斯拉开房间门,门外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