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脑袋滚凤怀月脚边,仍呵呵地着,口中还怨恨地说:“凭什么,凭什么就能对他为所欲为,亲他,每说一句话都要亲他。” 凤怀月后退两步,挥剑砍落两名僵尸。 脑袋还喋喋不休地说着那些令他痛苦的旧年画面,心中高不可攀的白月光别的男人搂怀中,肆意轻薄,他亲眼看着他的放他身上,看着两人如交颈鸳鸯般亲昵,司危,司危,他双目暴凸,:“杀了他,我杀了他!” 僵尸彻底冲垮了房屋。 凤怀月也这股浓厚的怨冲得胸口发闷,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了两步,而后便因为背部的剧痛,一头栽向地面,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剩下的只有梦境。 梦到了月川谷,也梦到了司危,梦到潮湿花田处处都是露珠,而己就伏他身上,不顾形象吻得天昏地暗,简直像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直把呼吸缠了个乱七八糟。 ——最后是活活缠醒的。 他猛地坐了起来,惊魂未定捂住心口,了许久,方才分清现实与梦境。千丝茧并没有击碎,他依旧坐一片凌乱的喜宴现场,司危则是正另一侧闭目调养,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像是虚耗多。 凤怀月干咽了一口,掌心仍不觉攥着胸前布料,他的视线没从司危身上挪,哪怕对方已经睁眼冷冷扫了来。旱魃临死前的咒骂耳边响起,凤怀月抬拍了拍头,想让己更冷静些。 司危问:“上一个千丝茧,就是这般一路晕出去的?” “啊?”凤怀月乱成麻线的心胡乱捡出一句话,“我靠智取。” 司危的神情因为这四个字而稍微一顿,良久,他的视线落对方依旧渗血的背上,便抬掌隔空送去一灵力。凤怀月只觉得灵骨一阵麻痛,撑着缓了半晌,方才重学会喘。司危:“先前伤得很重。” 凤怀月不想讨论这件事,只敷衍地换了个话题:“……是,那旱魃呢,跑了吗?” “没有。”司危收回目光,“他操纵着僵尸,将己撕成了碎片。” 僵尸们抱着他不同部位的肢体残块,一边啃食着,一边乌泱泱地逃向四面八方,他们绝大多数都司危的剑斩杀,仍有一小部分逃了出去。若无将这些吞噬的残体一一找回焚毁,那千丝茧就仍会由旱魃控制。 凤怀月问:“那我们要如何去找?” 司危:“不必找。” 他说这话,他掌心正蕴着幽蓝色的灵焰,凤怀月心涌上不详预感:“仙是要用灵火烧了这个世界?” 司危:“是。” 凤怀月:“……” 司危:“它能护。” 小白凤怀月胸前动了两下,软趴趴一团,还很懒,看起来不算十分靠谱。 凤怀月是见识司危灵焰威力的,如星辰粉末的一点光,也能使得寻常修士痛苦不堪,若是当真这漫山遍野地烧起来……凤怀月难以想象那种场景,而且怎么会有一个人,将他己的灵力如此挥霍浪费,全然不当成一回事? 他紧急提议:“我们或许能找出其余办!” 司危问:“比如?” “比如想想那旱魃的执念,有执念,就会有弱点。”凤怀月斟酌着字句,终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