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京城吗?”季里惊讶问。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以前我是京城人,但现我不是了。”安玉语气没什么起伏,以前说起这些,他会难受、会愤怒、会沉浸仇恨中法自拔,如今心里有了期盼、有了更重要东西,仇恨再也左右不了他智,“所有人都以为薛礼秋了,就让薛礼秋吧,以后我只是安玉。” 季里把安玉手裹自己掌心里,虽然安玉没有表现出来,但他还是感受到了安玉难过。 告跟了自己十几年身份,要说心里毫波动肯定是假。 “我心里列了一个亡名单,之前想亲手杀光名单上人,可每杀掉一个,我心头恨都不减反增,他们血溅我手上,洗不掉了。”安玉说,“杜宰相已是皇帝眼中钉,皇帝必会将他拔除,等皇帝蓄满了力,杜宰相下场只会比更惨,至于些害我爹人,他们都是杜宰相党羽,即便我不出手,皇帝、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安玉声音很低,由于把脸埋了季里脖颈里缘故,听起来也很闷。 “我不想再以样方式报仇了,把自己也搭去方式。” 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语言这个时候是苍白,听着安玉话,他也觉得难受。 他心里堵得慌。 他几乎梦完了安玉前二十多年活,安玉受过苦、遭过罪,他数个夜晚感同身受,即便针没扎到他身上,他也切切感受到了疼痛。 “到时候我带回去。”季里说,“不想做回薛礼秋就不做,只要愿意,我眼里,都是安玉。” 安玉抬头,黑暗中用唇探寻到季里唇。 季里配合张开嘴,任由安玉深入。 然后—— 他隐约尝到了自己味道。 季里:“……” 早让安玉多涮一会儿口好了。 - 冬去春来,天气逐渐变得暖和,大家脱去了厚实冬装,换上了轻薄春装。 院里种了一颗很大桃树,随着时间推移,枯黄树干慢慢抽出嫩绿芽,然后芽变成叶,一片片、一簇簇,被阳光照得娇翠欲滴,微风吹过,树叶哗哗响。 树枝上开出粉色小花时,安玉让罗杨从外带来了一个人。 个人极为消瘦,几乎瘦到皮包骨程度,佝偻着腰,面色蜡黄,仿佛一年半载没有睡上一个好觉,他畏畏缩缩跟罗杨身后,待瞧清楚堂屋里季里身影后,他表情猛一震。 “季里?!” “尹山?”季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诧异过后,他怒火油然而,三步并作步走了过去,一把揪起尹山衣领。 尹山原来和季里差不多高,可如今竟比季里矮了半个脑袋,他犹如一只被人掐住脖子鸡,挣扎半天却毫反抗之力,只有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 季里还什么都没做,尹山就剧烈咳嗽了起来,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这时,安玉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