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眼睁睁看安玉低头,脸上全然见日的瑟缩胆怯,他面无表情地季明里对视,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可黑眸望见底。 很快,安玉只从脚上爬上来的手指在季明里脸上游。 该何形容安玉的眼神呢? 直勾勾、赤裸裸、像是正在追捕猎物的猎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明里讨厌种眼神,让他有危机,有种自己成瓮中鳖的糟糕感觉。 后,安玉冰凉的唇贴到季明里的嘴唇上。 季明里猛地睁眼。 呼吸还没喘匀,他从床上弹坐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快得仿佛在耳边打鼓。 “怦怦——” “咚咚——” 心跳同响的是敲门声。 敲门声持续半天,凝聚在绪上的浓雾慢慢散开,季明里抹把头上的汗,发现天已亮,黄灿灿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洒到屋里的地上,细尘在空气中飞舞。 看来今天又是个艳阳天。 季明里顾得回忆个荒诞的梦,拿起手杖下床开门,知道是是他的错觉,受伤的脚踩在地上似乎没昨天般疼。 打开屋门,外面站端盆水的安玉。 “时候早,收拾下出发吧。”安玉说,“今儿还有很多事要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明里侧身让人进。 安玉把盆子放到木架子上,才两天,他已能熟门熟路地拿过季明里的帕子放进盆里。 看帕子打湿水,身后的人却迟迟没有静,安玉扭头。 只见季明里表情呆滞,目光怔怔地望自己。 “怎么?”安玉抬手摸到自己的脸,“脸上的东西吗?” 季明里蓦地回神,表情因失态而略显仓皇,他撇开目光到木架前,边捞水里的帕子边说:“昨晚睡得怎么样?” “怎么样。”安玉实话实说,“认床。” 季明里哦声:“睡久就习惯。” 安玉说:“希望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题结束,安玉回屋。 季明里边洗脸边整理零碎的记忆。 昨晚的梦说虚幻也虚幻、说真实也真实,虚幻的是他的视线始终笼层朦胧的光,感受被分为无数片段,被打散又重组,真实的是安玉捏他脚的力道以及嘴唇贴下来的触感。 湿湿软软,仿佛在吃酒楼里的糕点。 季明里无惊恐,别看他面上无波无澜,实在心里早已掀起巨浪。 他知自己为何会做样的梦,梦到人亲嘴也就罢,亲嘴的对象仅是个男人,还是安玉! 老天爷啊! 什么鬼梦! 季明里单脚使劲儿地站在木架子前,把脸埋进盆里,凉水没过他的五官,窒息感随时间的加长而加深。 他耳边听到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声音他脑子般混乱。 可能是两天他安玉形影离的缘故,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