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强,种田挣不了多少钱,我看你县上也不像好找工作的样子。” 陈明夏没有说话,半晌,他有样学样地捏云予的手:“谢谢你。” 云予扭头看他:“怎么突然说谢了?” 陈明夏和他对视,不亮的天光下,他很浅地了下,容有些模糊,但声音中的意明显:“你帮了我家很多。” 云予跟着轻一声:“不谢。” 晚上去,陈明夏做的饭菜,虽然比不上陈简云的手艺,但是味道中规中矩,两人把饭菜都吃完了。 一起洗了碗,又烧了水去厕洗澡。 小小的厕里挤了两个成年男人,连转身都有些困难,如今云予已经习惯厕里的味儿,面不改色地背对着陈明夏,双有薄茧的手在他的发间穿梭,洗发液的泡沫从脑袋上掉下。 云予伸手接住一坨,低头看着,嘴上说道:“是你爸妈不,你过年是不是会了?” “嗯。”陈明夏的声音从身传,“我的弟弟妹妹还没成年,一年到头都让他自己呆在家里,我不放心。” 云予噗嗤一乐,扭头看向陈明夏。 陈明夏比他高出半颗脑袋,这个角度刚好,一上一下地对视。 “陈明夏,你真的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云予说,“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陈明夏帮他洗头的双手一顿,垂眸看他:“借你吉言。” “你的弟弟妹妹,我会帮你看着,如果我不在,我就让吉东帮你看着,你不用担心他的学费和生活费,我都包了。”云予说,“以你就胆地往前走吧,过好自己的生活,努力走出这座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明夏一声不吭。 对视许久,云予感觉眼前阴影加重,原是陈明夏将头低了下。 带着湿意的吻落在云予唇上。 云予以为这又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结果陈明夏忽然张开了嘴,将舌探了过,他的唇齿被陈明夏熟练地撬开。 陈明夏轻车熟路地到了里面,在两人唾液交融时,他的手按到云予的脑勺上,头渐渐低下,力道越越重。 云予不得已地把头仰。 陈明夏吻得很重,甚至咬了下他的嘴唇,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光着的胸膛上下起伏。 脑袋上的泡沫流了下,在两人身上淌过痕迹,云予感觉自己的背都贴到厕的墙上了,还好陈明夏的另一只手撑在了他的背。 胸膛相贴,彼此的心跳快得从里蹦出。 云予脑子里的神经始终紧绷,身快承受不住,然而脑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这是第一次。 在拥抱、亲吻或者做/爱时,他第一次从陈明夏这个木头身上感受到了情绪,浓烈得如墨一般的情绪,势汹汹,像一张巨口吞没了他。 他终于在死水一样的平静湖面上看到了波澜,因他而起的波澜。 这天晚上,陈明夏照样睡在云予屋里。 两个枕头被分别垫在了云予的腰间和头下,没了枕头的遮挡,贴在床头的照片一眼望到。 照片里陈明春相貌斯文、容灿烂,眼镜面的眼睛笔直地望着镜头,也仿佛在望着床上的两个人。 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