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如愿地看到了萤火虫, 这一晚上看到的数量比他面二十多年加起来的数量多。 只是没有做到最后。 到底在外面,心悬在半空中,若是后突然冒出个人来, 能给他们留下一辈子的阴影,而且该带的东西没带,云予也没完做好准备。 后面去, 云予彻底走不动路, 不仅脚被皮鞋磨出大块红印, 腿的里面也没能幸免,被磨得生疼,估计和脚一样红了大块。 云予不太清楚, 他没好意思让陈明夏打着机灯光看。 陈明夏背着云予走在田埂上,云予的只很忙, 既要拎着自己的鞋袜、要拿着陈明夏的机照明。 陈家的小板凳不知道落哪儿去了,他们没有多余的拿,只能由留在田里,陈明夏说等明天再来看,如果没人捡走的话就带去。 云予的脸贴在陈明夏的脖颈上,陈明夏说话时,他感受得到对方音带的震动。 余光中,陈明夏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云予侧脸去看, 伸绕过陈明夏脖子的另一边,食指的指尖戳在了陈明夏的喉结上。 下一秒, 喉结往上一滚, 指尖往下沉了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没过一秒, 喉结滚了来,云予的食指顺势往上, 又准确无误地戳在了陈明夏的喉结上。 陈明夏的声音随即响起:“要下雨了。” “嗯?”云予抬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今晚没有星星和月亮,漆黑的天宛如一块巨大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罩住了整个世界,可能是有风的缘故,空气不像以往那般闷热。 但也看不出要下雨的迹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感觉。”陈明夏加快步伐,每一步迈得很大。 十多分钟,他们到家。 其他人没来,堂屋里一片漆黑,陈明夏开了堂屋的灯,把门敞开一半,接着去灶房烧水。 云予穿上鞋子屋换衣服时,发现自己上沾了许多草絮和泥土,他换了双拖鞋,到屋外把上的脏东西拍干净才又进去,脱了裤子,低头掰着大腿里面看。 果然红了大块。 说摩擦起火,刚在田里摩擦半天,火没起来,皮要擦掉了。 云予用指碰了碰,有些疼,条腿也是又酸又麻。 他套上宽松的衣服裤子出去,外面的风大了不少,吹得篱笆外面的树稀里哗啦地响。 灶洞里的火光明亮,陈明夏坐在灶台后面的小板凳上,轮廓分明的脸上铺满了跳动的火光,他里拿着一把火钳,正在掏里面的柴火。 抬头瞧见云予的影。 陈明夏说了一句:“把门带上。” 云予带上了门。 陈明夏又说:“反锁。” 云予落了门栓,转迈开步子,不疾不徐地走到陈明夏跟。 陈明夏把火钳靠到灶台下面,他依然坐在小板凳上,岔开条曲着的长腿,高度比站着的云予矮了一截,目光正好平视到云予的腹部。 云予脱了衬衫西裤和黑色皮鞋,换上了松松垮垮的短袖短裤,白天梳到脑后的黑发也散下来,一部分的刘海有些长了,抵在眼睫上,露出来的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