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隐隐绰绰,看得太切。 陈明夏回头跟在后面的云予:“走得习惯吗?” 云予走得较慢,但步伐比刚来的时候稳得多了,他没有回答这个题,抬头反:“习惯的话你要牵我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明夏伸手:“可以。” 云予挑起眉梢:“怕被人看到?” 陈明夏连借口都好了:“说怕你摔着。” 云予嘴角直翘,仿佛有根隐形的线一直在往上拉,他一把抓住陈明夏的手,握得很紧。 陈明夏的手上有茧,指腹和掌心都有薄薄一层,一摸是从小到大干惯了活儿的手。 之前云予觉得那层茧扎皮肤,现在用手摸着,手感还。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牵着难免别扭,本来快的速度一时间变得更慢了,但云予没有松的思,陈明夏也很快适应了这个姿势。 云予在后面说:“上次我们捉萤火虫的地方是这里吗?” “嗯。”陈明夏说,“刚刚走过。” “现在还有萤火虫吗?” “有。”陈明夏,“你捉萤火虫?” “我看。”云予对捉虫没有兴趣,但看到萤火虫漫天飞舞的画面,像洒落一地的星光,被风吹起,遍布周身每一寸空气。 那晚便是这样。 他和陈明夏跌到田里,躲在草丛中的萤火虫受惊而起,在黑暗中淹没了他俩。 那样的场景终身难忘。 当然,难忘的最大原因并非在于萤火虫。 “今晚吧。”陈明夏说,“等天黑了带你来看。” 云予听到这话,心跳竟是受控地加速,他的嘴角抿了又抿,最后硬邦邦地嗯了一声。 快到空坝上时,两人自觉地松了牵着的手,云予的手垂到身侧,手指蜷起,一儿放进了裤兜里。 明明才牵一儿,放后始习惯了。 空坝的一头已经搭起一个小型舞台,表演队伍正在舞台后面做着准备工作,舞台前面放满了高矮一的板凳,大家三两成群,一边唠嗑一边等待天黑。 田世强还让人买了两大袋的花瓜,挨着发放。 陈明冬和陈简云带着陈简雨占到了靠前的位置,带给陈明夏的板凳也摆在了前面,陈明夏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拿起板凳坐到最后一排的后面。 最后一排的中间坐着王勇。 王勇坐在一张低矮的小板凳上,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膝盖,目光跟随陈明夏的身影移动,直到被转身坐下的陈明夏逮个正着。 陈明夏没有表情的样比廖杰温和多少,但他的形象和气质都比廖杰好上太多,即便冷眉冷眼地看着人,也至于把人吓得瑟瑟发抖。 王勇和陈明夏对视了好几秒,才慢腾腾地把头扭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