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陈明夏果然接到陈母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律师主动联到他们,自称是某家公司的专属律师,受上级之托来帮他们处理官司。 陈母欣喜极了,详细地描述了她和律师见面的细节,完后又忐忑来:“明夏,付律师是真律师吧?不会又是骗子吧?” “他是真律师。”陈明夏坐田埂边,两条长腿前伸,望着前方暂时看不到一点绿色的土地说,“我们村里来了个大老板,带着村长和其他人搞旅游发,他借住我们家里,我请他帮了这个忙。” 陈母闻言几乎喜极而泣,一连说了几个太了。 陈母连续一两个月的奔波中逐渐绝望,以为被逼到绝路,没想到峰回路转,她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一定要带我们谢谢那个大老板,他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等我和爸赶回去,再亲自跟他道个谢。” “。”陈明夏说,“不急,们忙完自己的事再说。” 挂了电话,不知何时现的廖杰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地过来,他陈明夏身旁坐下,从兜里摸一包玉溪。 “抽吗?” “谢了。”陈明夏看没看一眼,“我不抽烟。” 廖杰撇嘴,把烟塞回兜里,手指夹着烟屁股,一阵吞云吐雾后,才说:“烟是东西,能帮排忧解难。” 陈明夏说:“烟不能排忧解难,把烟抽完,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廖杰把烟叼回嘴里,扭过脑袋,烟雾中眯眼看陈明夏,“要我说,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讲的话都比我这种没化的人有道理。” 陈明夏无语地说:“这不是事实吗?” “是是。”廖杰没打算和陈明夏这件事上掰扯,话题转移得飞快,“我刚看愁眉苦脸地打电话,怎么了?是不是家那个和闹别扭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廖杰有时候阴阳怪气了些,但是人还算不错,脱壳机说借就借,看到陈明夏打电话不会刻靠近偷。 这是陈明夏会和廖杰来往的原因。 “不是。”陈明夏否认。 “不是才怪。”廖杰呲牙咧嘴地笑,笑得十分鸡贼,他冲着陈明夏挤眉,“跟哥们透露一下呗,和家那个行到哪一步了?” 陈明夏转头看他:“这么关心我的事干什么?” 廖杰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八卦嘛,村里闲着是闲着,找点事儿做。” 陈明夏无动于衷,身拍拍身上的泥巴,拿靠边上的锄头要:“我要干活了,找别人八卦去。” “诶诶,别啊。”廖杰连忙拦他,“我有正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