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来,熟悉一下缘河的环境。”季初燕说,“那边工期至少一年,等年底停了课就可以经常过来。” 有人笑道:“你太拼了,以前读书的时候,学校一停课就跑出旅游,当时没什存款,坐的还是绿皮火车,上车就是一股烟味,熏得一路上吐了十多次。” “说明你没经济压力。”旁边的人说,“像和小季这种,没了钱连生活都转不开,不敢休息啊,只能不歇气地打工挣钱。” 另外的人说:“你打工总没小季累吧?在工地上风吹晒,那工作真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做。” 说到这里,大家都朝季初燕投敬佩的眼光。 夏天在工地上干了两个月不说,寒假一放又来了,这不是劳模吗? 季初燕安静坐着,想说己在工地上其实不累,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他在工地上确实不轻松,他有朋友在家公司实习,每天跟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办公室玩电脑、玩手机,想翘班就翘班,想出差就出差,拿着公费旅游,公司的领导和员工都不敢说什。而他不一,虽然有杨健康照顾他,但杨健康只是在言语上捧着他、生活上对他有求必应,其他的该干什都得干,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放假时间和工人们一模一,灰尘里来灰尘里,一天下来脸上和身上就没干净过。 想想真的很累。 季初燕长叹一声,刚要说话,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拿出来一,是管家打来的电话。 管家说己已经开车到了酒店的停车场,问季初燕在哪里,把车钥匙给他。 季初燕不知道己在哪里,歪头询问邓明姜。 邓明姜说:“酒店里只有一个助餐厅,按理来说会有标识,如果找不到的话,你让他随便问一个人,们就在餐厅前面坐着。” 季初燕原封不动地把话转达给了管家。 挂了电话,有人问道:“小季,你还有朋友要来吗?” “是他一个叔叔。”来时和何寒轮流开车的男员工说,“小季晕车,他让他叔叔把他的车开了过来,下午回他开己的车。” 闻言,有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你哪个叔叔呀?人这,从a市到这里两百多公里的路呢!” 季初燕说:“是家里的一个叔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说回来,小季你都买车啦?你不是才大二吗?大二就要用车?” 季初燕说:“家里买的。” 到这里,大家都觉得奇怪,一方面是季初燕歇不歇地打工挣钱,一方面是季初燕穿着不便宜的衣服、家里买了车、还有一个随喊随到的叔叔,两者挺割裂的。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一个中年男人到来,男人远地喊了一声:“小少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除了邓明姜以外的有人猛地瞪向季初燕,连何寒和朱小爱都压不住脸上的惊讶。 季初燕有些尴尬,连忙起身回了一声:“麻烦你了,谢叔叔。” 管家注意到了表各异的其他人,没多说什,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季初燕:“回的路上注意安全。” 季初燕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