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
“嗯。你稍等会儿,我去拿点金疮药。”
严子濯只将自己做大夫的本分做好,多余的事一概不问。
很快,沈冬儿手里拿着药,扶着周氏一步一步往周家走去。
路上,吸引来了不少村民的围观。
这前段时间还吵过架的二人,今日竟然手牵着手走在一起?
恐怕是今年他们见过最离谱的事了。
外人面前,她们是一副和睦相处的模样,但走到周家大宅门前时,沈冬儿一改刚才友善的语调,小声警告她。
“我不是村子里那些任你欺负的农妇,事不过三,你们若再来找我麻烦……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就算了,但我相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不信你就试试?”
正在堤坝上工的易元洲,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谁又在背后说他坏话了?
周氏就算再嚣张跋扈,但面对比她更狠的角色时,还是会怂,典型的欺软怕硬。
特别是她的脸还流着血。
而沈冬儿完全就是一只笑面虎,她可以对你笑脸相迎,但也能下一秒就露出獠牙,咬的你血肉模糊。
沈冬儿踹开了周家宅子的大门。
院子里正在打扫的下人们都纷纷朝大门看来。
众目睽睽下,沈冬儿不客气的将周氏推了进去。
“你家的地址我已经知道了,记住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否则……”
周氏不得已向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
回去的路上,沈冬儿买了匹布,送去了严子濯的家里,感谢他刚才的出手相助。
她也在严家终于见到了严子濯的妻子。
是一个很温柔内向,小家碧玉的姑娘。
说话很小声。
聊了几句家长里短,沈冬儿好像都被她给感染了。
回到自己家,璇珠忙问她怎么耽搁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她是怕沈冬儿独自深入虎穴,被文睿吃干抹净了。
“出了点意外,已经解决了。”沈冬儿说话特小声又很温柔,与平常的她很不一样。
璇珠眉头一皱,小姐这是又想耍什么花样么?
易元洲回家后,还不知道她下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他还站在大门口解开外套的扣子时,沈冬儿的手便伸了过来,亲自帮他脱下。
“相公,我在屋子里烧了炉子,很暖和的,你快进来。”她学着严氏说话的口气说话,倒是学的有板有眼。
易元洲立即察觉不对,她平时可不是这么说话的。
“你怎么了?”易元洲跟着她进屋,不安的询问。
屋子里果然很暖和。
原来是她叫工匠做了个能在室内烧火的铁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