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勇看了看周围,这时才发现易元洲站在他身后,手摁着桌子,一脸淡漠的对他说,“有事吗?” 有事咱们去旁边细聊。 方勇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要他和易元洲正面刚,他一下子就怂了。 毕竟是他先调戏人家老婆的,说出去不光彩,他脸也挂不住。 而且还听说,有人闲着没事和易元洲打赌扳手腕,几乎没人赢过他。 易元洲还因此赢了些钱。 方勇咳嗽了一声,自讨没趣转身走了。 沈冬儿坐在位置上,眼带笑意的看着他,撒着娇说,“相公,你要是再不来,饭菜可都凉了。” 她那语调是百转千回。 坐在他们附近的人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心里着实羡慕他娶了这么个美娇娘,特会来事。 易元洲无奈的揉着她的头,坐在她身边。 她还真是不知道低调。 许大山这时也拿着两个馒头坐在了他们面前,表情有些木讷,好像心思不在这儿,想别的去了。 沈冬儿见状,疑惑的问,“去璇珠那儿道歉碰壁了?她不原谅你?” “没有,璇珠原谅我了。”许大山如实回答,但眼神依旧飘忽。 “那就奇怪了,她没留你一起吃午饭?”沈冬儿追问。 依她对璇珠的了解,她那么一个温暖的人,肯定会留人一起吃饭的。 许大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并且总会时不时的闪过璇珠看着他脸红的样子。 怪不得大家都说别轻易去惹女人,惹上了就甩不掉。 不是甩不掉,而是忘不掉。 吃过饭,许大山就保持着这样的木讷的样子,跟着易元洲去搬运泥沙。 沈冬儿乐得清闲,准备回家去看看。 二人分开前,沈冬儿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的道别。 “哥哥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不挑食,只要是你做的就行。”他笑道,又贴着她耳朵暧昧的说,“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讨厌。不过,我会乖乖的等你回家……”沈冬儿拉着他手晃了晃,又扭了扭腰。 那不好意思的模样,一看就是装出来的。 走在村子里,她眼角含春,脚步轻缓,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苏生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嘴甜的喊道,“冬儿姐姐!” “苏生?” 沈冬儿好久没见到苏生了,摸了摸他的头,他长高了不少。 村民知道他们是被流放的杀人犯,都选择远离,苏大哥自然也不让自己孩子再去接近他们。 虽然总有流言说他们是被冤枉的,但大家都不想冒那个风险。 但如今又不同了。 易元洲帮村子里抓到小偷,人又长的白净,说话彬彬有礼。 大家现在都愿意相信他们可能真是被冤枉的,苏大哥也不再限制自己儿子和他们接触。 苏生心心念念了冬儿姐姐好久,老爹一松口,立即就来找她了。 “冬儿姐姐,你们搬去村子南边那栋房子住了?我能去看看吗!”苏生忙问道。 “当然可以呀,但是你爹爹和娘亲同意吗?” “嗯嗯,他们都知道!” 既然如此,沈冬儿牵着苏生的手,领着他往自己家走去。 路上苏生小嘴一直说个不停,说大家现在都对他们刮目相看,说他们其实是好人。 沈冬儿听后只是微微一笑。 有时候人性就是如此愚笨,好坏、坏人仅凭一件事来判断,而忽略了人其实是多面性的。 路过村子广场时,有村民在叫卖布匹,说是他从县里拉回来的,都是好料子。 沈冬儿这段时间正好对做衣服上了瘾,想着再多买几匹布,给自己和璇珠也做一套新衣服。 正当她在认真挑选布料时,一旁的苏生突然推着她大喊。 “冬儿姐姐小心!” 沈冬儿被苏生推开,虽然他还是个小孩子,但力气可不小。 她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随后,瞬间闻到一股刺鼻又熏人的恶臭。 眼见着一盆深色的液体擦着她身边泼了过去,但幸好没有泼到她身上。 可面前那卖布匹的村民可就遭殃了,所有液体全都浇在了布匹上,他自己也被泼了一身,整个人都傻了眼。 沈冬儿皱起眉头,捂住口鼻。 连忙又后退了几步,因为实在是太臭了。 她当即意识到,这泼的是粪吧? “苏生,快过来!” 苏生绕过那泼粪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