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收买了村长,借刀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村长往前走了没几步停下,回头看她。 “怎么不走?”村长疑惑道。 沈冬儿见他脸上出现了些不耐烦的表情,不像有什么预谋的样子。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身上的那把刻有‘元’字的小刀。 她自己的匕首丢了,这把小刀就暂时成了她随身携带的保命武器。 最后她还是跟着村长走了。 村长带着她,一路来到了村子的最南边,那里住的人家不多,几乎没有其他人,房子也很少,大多数都是没有开垦的荒地。 周围野草丛生,不远处的山那边还有一大片竹林,十分茂密。 一条小小的溪流从竹林前潺潺流过。 这里看起来挺不错的,不知为何会荒废成这样? 再走了没几步,她看见前面孤零零的立着一栋破败无比的屋子。 虽然远看着是很荒凉,但却是一个带有独立院落的屋子。 屋子的东屋屋顶被树干给砸破了个大洞,围着屋子一圈的栅栏也是歪歪斜斜的立着,院子里还种了一颗柳树。 冬日里,柳树的枝叶已经全部枯萎。 只剩下一根根光秃秃的枝条垂下,看着特别的凄凉。 柳树的其中一根枝干断掉,正好砸中了那屋顶。 沈冬儿瞧着村长径直往那破屋走去,看样子是要带她去那屋子里。 “村长,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停下脚步。 即便早已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圈套,并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要她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封闭环境,对她来说还是风险太大了。 村长回头,问她,“就是这屋子,你还满意吗?” “我?”沈冬儿指了指自己。 为何要询问她的意见? “嗯,易元洲拜托我给他找个屋子,破一点也无所谓,你们简单收拾一下,以后就可以住这里了。” 村长的话听起来太过天方夜谭了。 沈冬儿觉得不可思议。 这段时间,她从没奢想过他们还能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家。 “村长,你没有开玩笑吧?” “没有啊,你也很看见了,这屋子已经空置很长时间,没怎么打理过,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拿给你们住算了,你别嫌太破就行。” 村长说的很爽快,但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易元洲应该是拿了什么去和他做交换吧。 沈冬儿提着药包回到营地,易元洲刚好出了营帐,四处走走,透气。 见她快步朝自己来走。 易元洲不自觉露出笑容。 那是他的妻子。 真漂亮。 快走到他面前时,她甚至直接跑了起来。 她一下扑进他怀里,避开了他手臂上的伤,用力的抱住他。 小脸在他的怀里蹭了又蹭,太过激动的情绪,让她一时哑口无言。 易元洲硬着头皮,迎着周围无数双注视他们的眼神。 大家都在笑话他们。 其实是用笑去掩盖他们内心的嫉妒。 谁不想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还能有软玉入怀啊? “怎么了?”易元洲小声问她,“不会是被欺负了吧?” 话问出口后,他又觉得不可能。 只要不是遇上那些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恶人,那就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 沈冬儿在他衣服上蹭干了眼泪,抬头,目光炯炯的瞪着他。 “说!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她故意严厉的问道。 小脸被她给蹭得红红的,真想亲亲。 “我……?没有啊。” 易元洲被她这认真的模样给吓到了,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还说没有?人家都找到我了!” “谁啊?” 他这段时间养伤呢,活动范围就只有方圆二十米左右的营帐内和营帐外,哪有机会去做坏事? 沈冬儿继续瞪着他,“村长找到我,还带我去看了那栋屋子,我很喜欢。” 易元洲后知后觉。 原来是这件事啊。 “村长办事还挺有效率的。”他感慨。 她笑了起来,不再逗他了。 又扑进他怀里,闷闷地,带着些哭腔说,“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 “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易元洲亲吻她的头顶。 他们和这么多臭男人住在一起,始终是有不方便的地方。 就算沈冬儿有他在旁照顾,但璇珠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呢。 他得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