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冬儿勉强被他哄好。 但仍是防他跟防贼一样,走哪儿都要拖着璇珠一起,绝对不和他单独相处。 小半月的时间过去,沈冬儿手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 陈大夫来看了后,准备给她拆线。 她心里对拆线格外恐惧,又回想起那线在皮肉里拉扯的感觉,害怕的不行。 易元洲坐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让她别过头去不看,那就不疼了。 沈冬儿揪着他衣袖,眼巴巴的望着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可怜极了。 易元洲只看了她一眼,呼吸就全乱掉了。 她怎么就这么讨男人喜欢呢。 拆线的时候沈冬儿仍是疼的大叫,还流血了。 看着易元洲眉头就没舒展过,不停的问陈大夫,这是正常的吗? 陈大夫气定神闲,又将一根线从她肉中拔出,在她的哭喊声中平静的回答说,“多少是有点疼,一点点血不碍事。” 听着这话,沈冬儿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相公,疼……”她柔弱的在他耳边喊道。 易元洲头皮一麻,冷静的按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让她别在这种时候不老实。 最后拆了线,陈大夫再用高度的酒给她冲洗了一下伤口,疼得她又是一阵大喊大叫,璇珠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这次是真疼哭了。 “易元洲,你可得保护好我,要是再让我受这么重的伤我就不要你了!”沈冬儿痛的迷迷糊糊,在他耳边说道。 “嗯,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 …… 俞天生提着大包小包来村长家提亲的时候,沈冬儿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他们正准备启程。 “易夫人,今日就走了?我还想邀请你来参加我和香香的婚礼。” 俞天生对她多是感激,要不是有她支招,他和香香也没那么快有进展。 “怕是赶不上了。”沈冬儿知道因为自己受伤耽误了一些时间,不敢再耽搁下去。 “不过我的祝福可以送到啊,希望你和香香以后夫妻和睦,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俞天生郑重的向她行了个礼,“那就借易夫人吉言了,香香最近还好吗?” “她啊,天天就盼着你快点来提亲呢。”沈冬儿毫不害臊的回答道。 因为说话声音蛮大的,让屋里的人都听见了。 何香香红着脸低头,扯着衣角想着冬儿姐姐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俞天生忍着笑,黝黑的皮肤也看不出个什么颜色,只是从他有些飘忽的眼神可以看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天生来啦?快,进屋里来!” 何大叔听到他们的声音,从里屋走了出来。 俞天生和何香香的定亲很简单,因为俞天生是孤儿,全权都交给何香香的父母去操办,村长也希望他们可以尽快成亲,一切仪式都从简。 易元洲牵着沈冬儿的手走出水梨村的时候,她一步三回头。 “还舍不得?”他问。 “是有一点,能生活在这里也不错,有山有水。”沈冬儿感慨道,“我还想看看俞天生和香香的婚礼呢。” 易元洲觉得她有时候又像是小孩儿心性。 总爱凑热闹。 “以后有机会再回来看看他们吧。”易元洲如此说道。 但大抵只是在安慰她。 别忘了他们现在的身份,恐怕到了巴蜀,一辈子都离不开那里了。 …… 梁州兴元府。 离了水梨村,走上了百多里路,终于到了梁州首府。 进了城,他们都选择低调些,用那些破布盖住头,尽量装的像是乞丐,让所有人都对他们退避三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三名官兵押着他们去知府那里报道,过程倒是顺利。 知府莫良才四十岁出头的样子,看了公文知道他们是有重罪在身的流人,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同时,也不想他们在城中多做停留。 只想赶紧甩了这烫手山芋。 莫良才在公文上盖了章,便让他们赶紧离开。 仿佛他们再多呆一会儿,都是对他这府衙的侮辱。 莫良才嫌弃的眼神,在看到沈冬儿起身时从破布里露出来的手腕时有了改变,他眼珠一转,心想若是普通村姑农妇,哪来这么细嫩白皙的手腕? 莫良才府里已有十几位美妾,那有些人是自愿的,有些人则是他在街上看了一眼就给抢回来的。 他清楚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