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珠非常识趣的离开了。 她退到了水桶旁,易元洲站在原地没动。 猛地意识到什么,她恍然大悟,“啊我给忘了,我们易公子原来也是从小养尊处优,还没伺候过别人吧?”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我就用一只手随便洗洗吧,要是不小心让伤口沾到水,陈大夫说会更严重的……变严重了,我的手不会烂掉吧?” 可真会装可怜。 易元洲在心中无奈的想。 沈冬儿正绘声绘色的说着伤口烂掉会怎样,易元洲试了试水温,便来解她的腰带。 她下意识的伸手阻止。 易元洲笑她,“又没胆了?” 刚刚是谁那么嚣张挑衅他的? 沈冬儿绕去了水桶的另一边,在水雾缭绕的环境中,她自己主动脱掉了一件件外衣…… 比起一丝不挂,若影若现似乎更有杀伤力。 看着那双纤细柔和的双腿缓缓淹没在水中,易元洲在她看不见的身后又攥紧了拳头。 沈冬儿将受伤的左臂放在桶沿上,身子完全浸入水中。 易元洲一丝不苟的帮她清洗长发。 “留着一头长发好不方便,不如我剪掉吧?留短发怎么样?”她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易元洲又开始之乎者也,并且好奇的问,“你怎么总会冒出些奇怪的想法?” 沈冬儿听他这么问,来了兴趣。 在水中转身,趴在桶沿上,乖巧又兴奋的回答他,“我告诉你哦,其实我很特别。” 易元洲看着她,她确实很特别。 “我知道。” 他略微粗糙的指尖,划过她细嫩的脸颊。 仔细打量着她。 眉间少了些天真无邪,多了些彷徨,以及那还有些泛白的唇色,脖子上格外明显的於痕,都在诉说着,她跟着他受苦了。 “冬儿,对不起。没能给你富足的生活,现在甚至连你的安全都保证不了。” “那些身外物,还可以靠我们自己去挣回来。” 说到这,她顿了顿,眼珠一转,改了话题。 “但……你确实该多关心关心我了,昨晚要不是你和何香香去私会,会给那些想杀我的人机会吗?” “你都知道了?” 易元洲也不惊讶,但什么叫私会?这话说出来可不好听。 “我听到了。昨晚我一个人回村长家,你和何香香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易元洲心想,就算她没凑巧听见,自己也会如实告诉她知道。 “别担心,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她不会再缠着我。” 屋子里忽的响起了稀里哗啦的水声。 “我不放心。”沈冬儿抓着桶沿稍稍坐起身,靠近他面前说,“你无情但别人有意,要让她彻底死心。” 水滴顺着她白皙的胸膛滑落,冰凉泛着白的唇,主动吻上了他,带着点急切。 她几乎是将整个身子都扑向了他,那么信任。 易元洲立即将她拥入怀,怀中是女儿家独有的绵软。 他呼吸一滞,思绪开始混沌。 一路走来,他对她都是以礼相待,刚开始连吃饱都成问题,哪还有心思想些别的。 后来沈冬儿倒是不怕羞,光天白日的引诱他,只是还有外人在,就算易元洲不顾自己的脸面,也要顾着她的。 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不迎合她,也不拒绝她,吊足了她胃口。 现在,沈冬儿费尽心机投怀送抱,他要是再推辞,恐怕她会直接去请村里的陈大夫来给他‘治病’吧? 易元洲眼含笑意,这小没良心的绝对做得出来。 沈冬儿见他眼神飘忽,不开心的咬了他肩头。 她都一丝不挂了,这人还有心思想别的?! “你手伤了,要不……” “这点小伤算什么!” 好嘛,可白心疼她了。 何香香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会出现昨晚易元洲和沈冬儿抱在一起的画面,以及今早易元洲对她那冷漠的神情。 姑娘家第一次动心,没想到会是这样无疾而终。 会这么痛。 若跟不了易元洲,何香香会被许配给村子里打铁的铁匠,二十五出头,这个年纪竟还未娶妻。 村长说,他是看着铁匠长大的,他为人忠厚老实,是个能托付的人。 可是何香香根本不喜欢他,她怕他。 那铁匠脸上有一块显眼的疤痕,看着特别可怕。 何香香根本不敢与他对视一眼,还要怎么嫁给他呢? 窗外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