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险些呼吸不了,易元洲慢慢停了下来,松开她,帮她整理被拉扯到敞开的衣领,若被人看见,这是失礼的举止。 沈冬儿喜欢看他伺候自己的样子,眼睛都不眨,一秒都不肯放过。 “沈冬儿,你就那么想要我对你俯首称臣?”易元洲心里什么都明白,明白她想要什么。 “特别想……” 一场大雨毫无征兆的突然落下,二人之间刚升起的浓烈情欲,瞬间被浇灭。 二人狼狈的起身去找躲雨的地方。 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她就开始不安分了,饱暖思淫欲这句话说的果然没错。 璇珠找了个大树底下,将物品都转移到树下躲雨。 他们回来时已经淋成了落汤鸡。 “小姐,姑爷,你们怎么去那么久?”璇珠还有些不开心的问,毕竟放她和那仨官兵单独待着,她一直都是提心吊胆。 沈冬儿站在树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暧昧的她说,“等你嫁了人就懂了。” 璇珠见小姐面色潮红,连带着脖子都是红红的。 易元洲看她的眼神似乎也与平时有点不同。 璇珠不知为何,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下了雨,温度自然就降了些,易元洲怕她着凉,亲手为她擦干头发,并披上一件外衣。 “你冷吗?”沈冬儿见他把衣服都给自己了,抬头看着他问。 “不冷。”易元洲不太在意的回答。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沈冬儿敞开外衣,抱住他的腰,将二人裹在了一起。 易元洲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样也紧紧抱着她。 璇珠嘟了嘟嘴,不悦的转过头去,我冷。 这场大雨下了好一会儿,慢慢才变小。 也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易元洲开始为日后的日子做打算。周围倒是常见棕榈树,他便在沿途收集了一些棕榈树皮,准备给沈冬儿做一件蓑衣。 适应了幕天席地的生活,有时候也能在其中品尝出些乐趣。 特别是当夕阳西下,沈冬儿席地而坐,看着面前易元洲认真制作蓑衣的模样。 身后的夕阳,仿佛在他身上附上了一层金光。 “你还会做蓑衣呢?” “见过,第一次亲自动手做。” 沈冬儿好奇的看着他用干棕丝制成的线,一针一线,耐心的缝制在棕榈树皮上,将原本一张一张的树皮,变成了一件可为她遮风挡雨的蓑衣。 这让以前见惯了,什么东西都是机器瞬间做出来的沈冬儿觉得。 真是神奇。 一件蓑衣的制作工艺复杂,纯手工每天做一点都要耗时十几天才能完成,她一时半会儿还穿不上。 这才是让沈冬儿最有感触的地方。 这里的时间过得真慢,吃的、喝的、用的都需要付出努力、耐心等待才能获得。 这也让她学会了珍惜。 一月时间,他们走出了关内的地界,沿途多见从其他地区来讨饭的难民。 去年剑南地区因长时间干旱,没粮食收成,闹了饥荒,虽然中央朝廷在得知消息后立刻拨款赈灾,但受灾的百姓依旧很多。 眼前这些难民应该都是去年逃难过来的。 沈冬儿看着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瘦的跟竹干一样,肚子鼓鼓的,却不是因为吃的饱,而是长期啃树皮,吃泥土导致排不出来造成的。 她看着难受,想要从包袱里拿出点干粮给他们。 但被易元洲给拦住了。 “我知道他们可怜,但现在我们都自身难保,这点干粮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恐怕会被抢的什么都不剩。” 易元洲让她看看周围。 饿的前胸贴肚皮的可不止那些小孩儿,周围地里,躺着好多饿的动都动不了的人。 为了一口吃的,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沈冬儿在沈府娇生惯养长大,一时想的太简单了,只能默默地收回手,低头往难民潮的反方向走。 越往外走,难民越多。 原来关内那些莺歌燕舞,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途中,沈冬儿因去扶起一个饿太久而晕倒的小孩儿,与易元洲他们走散了。 到处都是难民,她一转身就找不到易元洲了。 “求求你!救救我孩子吧……”沈冬儿正找人,却被一个黝黑瘦弱的妇女拽住。 为何会找上她?沈冬儿虽身穿素衣,但比起大多数都衣不蔽体的难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