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欢话音刚落,一晃眼便瞥见神闲镜不知何时已站了房门口。 吓得她连忙捂住嘴。 不知神闲镜到来的苏烟还在边暴躁的扯着布条,边愤愤的抱怨道: “这神闲镜是脑子进水了吗,不会包扎还非得抢人家魔医的活。 瞧这死结,是脑子正常的人能打得出来的吗……” 苏烟有些抱怨神闲镜在魔魂冢中时,不经允许便吻了自己。 因而将心中的怒火全都借机发泄出来。 师长欢虽与神闲镜接触不多,但心中莫名的对他有一股畏惧感。 再加上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只得夹紧尾巴低调做人。 生怕苏烟口无遮拦说的话会惹恼神闲镜,她连忙尴尬的戳了戳苏烟,朝她使眼色,小声的道: “烟烟,别说了。” 苏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师长欢为何要突然对自己“挤眉弄眼”。 非但不停嘴,反而还越说越得劲的道: “我偏要说,他这人霸道强势,做事不计后果,也不问问别人的意愿便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 若是我当时还有力气,非得揍他一顿出气不可……” 师长欢想不通神闲镜只是好心为苏烟包扎伤口,她为何会气成这样。 瞥见门外神闲镜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而苏烟还在滔滔不绝的控诉着他的“罪行”。 师长欢连忙一把捂住苏烟的嘴,无奈的小声道: “烟烟,真的别说了,神闲镜就在门外啊。” 苏烟闻言立即闭嘴,一脸尴尬的咪着眼朝门外瞥去。 看见神闲镜双手环抱倚靠在门边,淡定的听她说着他的坏话,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一时分不清喜怒哀乐。 苏烟紧忙假装不知情的补救道: “哎呀,长欢,我感觉头好痛啊,我刚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也不知道都在胡言乱语什么……” 话还没说话,神闲镜人便已经闪到了她的床前,一脸担忧的道: “头痛吗,我给你看看。” 边说边伸手去揉苏烟的头,看起来满脸关忧。 苏烟本来还想朝师长欢挤眼色,让她找个借口赶忙带自己离开神闲镜的视线。 谁知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师长欢在面对神闲镜时竟然瞬间变怂,生怕会被他突然发疯咬上几口一般,连忙尴尬的道: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要做,烟烟,我呆会再来看你啊。” 说完,便不管苏烟的死活,麻溜的溜了出去,还不忘随手将门关上。 房间内只剩下苏烟和神闲镜,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察觉到神闲镜真的一直在轻柔的为自己揉着太阳穴,苏烟有些不自在的道: “神闲镜,你别揉了,我头不痛了。” 神闲镜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床边上,抬眼深情的看着苏烟,真诚的道: “阿烟,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在魔魂冢中吻你一事生气,我真诚的向你道歉。 当时我在魔魂冢中找了你好久,担心得快要发疯。 看见你还活着,一事按耐不住压抑已久的情愫,才……才吻了你。” 神闲镜说话时,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浮现出吻苏烟的画面。 耳根顿时一红,目光也顺势落在苏烟那两片粉嫩柔软的唇瓣上。 苏烟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一脸尴尬,连忙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道: “我不怪你,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毕竟若不是你及时闯入魔魂冢,我恐怕早就没命了。” 苏烟想起神闲镜当时吻她时,眸中不断的有泪滑落。 搂住自己腰肢的手也因担忧而微微颤抖。 那个时候,她对于他炽热的吻是有意识的,只不过没有力气将他推开。 想着人在情绪极度紧张奔溃之时是无法控制自己的举止的,于是看得很开的没有过多的跟神闲镜计较。 而神闲镜听她话中的意思,总感觉她是在用那一吻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顿时有些不悦的一把扶住苏烟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的脸,一字一句认真的道: “阿烟,那一吻我是认真的。” 苏烟觉得他话中有话,皱着秀眉道: “你什么意思?” 神闲镜深吸了一口气,极其温柔的道: “阿烟,这么久了,难道你感觉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 苏烟感觉脑袋像被什么东西炸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嗡嗡直响。 神闲镜看着她被自己的话惊得呆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