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摇头:“虽然那男人确实也面无表情没错,但是……” 石廿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钟兄弟,你看到的那个人穿的会不会是寿衣啊。” “对了。”梁梦听到这话,补充了一句:“在店里的时候,我问是谁的殡仪外送服务,那个爆炸头说的话是‘是我老爹’!” 钟佩然欲哭无泪:“原来不是我没看到灵异事件,而是我看到的一直是鬼啊。” 梁梦牵住他的手,以作安慰。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钟佩然扯着梁梦白袍的衣角说想要跟她一个房间。梁梦刚准备同意,却想起了自己床头花瓶里的那支勿忘我。淡粉色的勿忘我,跟石廿所送的货物相同。 她怕吓到钟佩然,点头应到:“今晚我去你房里睡吧。” “不安排人守夜吗?”石廿看着准备各自回房的几人,有些不解地问道。 众人的脚步皆是一顿。最后,提出这个问题的石廿在客厅冰箱里找了瓶饮料出来,拉开了易拉罐:“算了,你们睡吧,今天白天就我没遇上事,我来守夜,正好我平常也睡得晚。” “石大哥。”陈银凰从屋里拿了床被子出来,指了指客厅里最长的那个沙发:“俺在这个软椅子上睡,你困了就把俺叫醒。俺平日里起得早,多了也睡不着。” 石廿也不多推脱,点点头:“成。” 见守夜的事情安排完毕,梁梦同石廿和陈银凰道了谢,跟着钟佩然进了房间。 钟佩然的房间与梁梦醒来的房间大差不差,只是没了床头柜上的花瓶,房间略有些凌乱,角落里扔着一个有点脏兮兮的篮球。 钟佩然让梁梦先坐在一边等着,他十分殷勤地将床头柜搬了起来,挪到窗边。又将两张床并在了一起,拍了拍床垫:“好啦,梦梦,我们可以睡觉了。” 梁梦点头,改变坐姿,将腿放上了床。 在梁梦刚坐上床不久,房门便被人敲响了。她看了看时间,虽然已经天黑,但还不算太晚。于是梁梦站起身,重新穿上拖鞋,走到房门前将其打开。 门外是陈银凰。 “梁姐姐,俺有话同你说。” 梁梦将她带进屋,房间不大,也没有什么单独的座椅。梁梦就拉着她坐在了自己刚刚躺的床边。 “俺……”陈银凰开口,但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抬眼偷偷望了眼钟佩然。他正在往这边看。 梁梦心下了然,将脸转过去同钟佩然说了声:“佩然,二十他一个人守夜容易犯困,你去客厅陪他聊聊天。” “没问题。”钟佩然揉了揉梁梦的发顶,一如既往地将她的头发揉乱。 等到钟佩然走出门后,梁梦才关上门坐回陈银凰身边,她柔声问陈银凰:“怎么了?” 陈银凰听到这话,眼泪忽地就落了下来。梁梦有些手忙脚乱地想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左右看了看却没找到。她将自己的袖子抓住,擦了擦陈银凰脸上的泪水。 “王保才他摸俺!” 听到这话,梁梦一怔,随即火气便噌噌地往上涌:“这个人渣,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走,我们去找他。”她抓起陈银凰的手腕,就要带她去跟王保才理论。 陈银凰的身子被她带得向外倾斜,腿却没动,她脸上带着点点泪珠,低下头去摇了摇头:“俺来找姐,是想叫你小心,不是想讨个公道。” “他不过就是仗着这里是关卡无法无天!”梁梦气得白袍下双拳紧握,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目光有些急切地在房间里搜寻,落在了床头柜上,那里靠着钟佩然的长剑。 梁梦当即站起身,拔了剑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你就在这等着,我去砍了那个畜生。” 这一下吓得陈银凰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扭曲,她一把抱住梁梦的胳膊,结巴着说:“不,不不不要冲动。” 正当拉扯之际,房门突然间被人推开。钟佩然在门外站得像根杆,周身的气压略有些低。只见他手腕一动,梁梦手中的长剑顿时化为虚无,回到了钟佩然的手里:“你先回自己房间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陈银凰听他这么说就点了点头,松开了抱着她的胳膊,起身向外走去。 当陈银凰出了门之后,钟佩然将门一关,俯视着满脸愤怒的梁梦,她正在气头上:“剑给我,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