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直接将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过去。
萧无惨还好,他虽感觉两人剑法有些精妙,但并未放在心上。
龚毅,秦怀香以及华云愁看到这一幕,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宁凡的基础剑法之强,就像烙印一样打在他们心中,结果一招之下败给这位“归元境”的父亲?这未免太离谱了!
宁凡同样也万分吃惊,他知道父亲的背景不简单,可眼下的恐惧化身跟真正的父亲不是一回事。
可刚刚他的确是败了……
父亲的剑招,几乎没有破绽可言。
这怎么可能?
他与黑色宁凡无休无止的切磋,已经将基础剑法修炼到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结果在父亲面前不值一提?
“再来!”
宁凡没有丝毫犹豫,再度挥剑而起,一记崩剑如龙出山,直奔父亲面门。
“乒!”
又是一声脆响后,宁凡手中长剑偏离本来方向,父亲的长剑轻轻一晃,再度抵住宁凡的额头。
“太烂,”父亲挽出一个剑花,后退两步,咂咂嘴,一副很难办的样子。
“我不信!”
宁凡一跃而起,又是一剑。
每次都是宁凡先手,皆被父亲轻松破解,宁凡现在一剑主动出击的同时,却选择了守势,剑路斩出一半,当即开始防御。
可父亲的剑,却仿佛混沌一般不可捉摸,在宁凡长剑尚未收回来时,就已紧随而至,剑尖再度抵住宁凡的额头。
宁凡此时汗流浃背。
父亲这一剑,杀不了自己。
以他圣阶肉身的强度,给一名归元境斩上成千上万剑,他都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父亲这一剑的压迫感,却唤醒宁凡内心最深的恐惧。
他依稀记得自己尚是孩童时,父亲在封冻结冰的大雪中演练剑法,漫天雪花飘零下,父亲宛若融入世界中的神鹰。
那时的宁凡看不懂,但他本能觉得父亲的剑法与别人的剑法不一样,与所有人……
虽然招式一模一样,但却有本质上的区别。
那种玄奥,那种融化于天际的身影,像是一颗种子,深深扎根在宁凡内心,他觉得穷尽一生都无法超越父亲!
陡然之间,宁凡想明白了,自己最本能的恐惧恐怕就是来自于此,这也是为何他下意识给出恐惧之物是父亲这个答案。
父亲的剑法,早在他是一个孩童时,就已经踏足世间之巅,是他无法逾越的山川。
“宁凡,你是不是放水了,”龚毅问道。
“没有,”宁凡说道。
“我怎么不信,要不我试试?”龚毅说道。
男人将长剑收回剑鞘,打量龚毅一眼,问道:“剑道爱好者,连我儿子都打不过,你打算挑战我?什么时候入门后再说。”
“剑道爱好者……”龚毅口中一字一顿重复着。
他好歹也是堂堂剑帝,在这个男人口中直接变成剑道爱好者,他顿时肺都要气炸了。
正当龚毅要发起挑战时,岩主的声音不失时机响起,“几位真有雅兴,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悠哉乐哉的比剑,呵呵……”
此时的腐蚀之雾又浓郁几分,岩主那张苍白的脸上已经出现一块块黑斑,那正是腐蚀的痕迹,其他人脸上同样黑一块白一块,他们身体每一块皮肤都被腐蚀着。
眼下的腐蚀之雾,他们还能承受,可最终结果一定会被腐蚀殆尽!
龚毅听到此言,原本想要挑战宁凡父亲的心思迅速熄灭,那不过是宁凡的恐惧化身而已,就算赢了又如何呢?他们能活吗?
众人的心绪又低沉起来,再怎么折腾,他们仍旧是待死的困兽。
沉默中,秦怀香目光微闪,盯着宁凡的父亲问道:“前辈,你先前所言,我们几人合力都无法打穿这血肉宫殿,何以见得?”
秦怀香也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