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黑甲军副校尉铁峰,突然一改先前的澹定模样,开始滔滔不绝的吐槽起来。 “要我说,黑甲军的新人报道制度,就是一套老掉牙的东西,一百年前是这样,一百年后还踏马是这样。” 程瀚的目光有点飘忽。 看似听得非常认真,实际上思绪飘飞到别处。 “算了,我也不想瞒你了!” 铁峰摆出一副“规矩就是如此,老弟别怪我”的无奈模样。 “按照报道制度的流程,我必须先将你带到城外的一个僻静处,再借着尿尿的借口熘之大吉。 “届时你半天等不到人,便会四处寻找,然后你将会找到一张羊皮地图,上面标识出了三个地点。 “其中只有一个地点是真正的黑山营,另外两个地方是假地点,你只能独自一人找过去,才算是完成报道流程。” 程瀚轻轻点头:“多谢铁校尉照顾。” 他心知肚明,尿遁大法将新人晾在野外喝西北风,这种做法实在有点缺德,非常容易遭到新人的记恨。 铁峰不愿意在自己心底留下芥蒂,才会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故意将消息泄露出来。 总之,这货也是一只老狐狸。 “啪!” 铁峰拍了一下大腿,继续吐槽:“老铁我觉得,这种老套到极点的玩法,早就应该被废除掉了。 “奈何黑山营的战士,全被报道制度坑过一遍,这帮玩意就没几个好东西,他们吃过大亏,就巴不得后来的新人也吃苦头。” 这货叹了一口气:“程瀚,你应该懂这种龌龊的心理。” 程瀚“嗯”了一声:“我明白,不患寡而患不均!” 铁峰大赞道:“对!没想到你对人性看得这么透彻。” 程瀚露出腼腆笑容:“您谬赞了。” 他在心底悄悄吐槽:其实你也是这群阴暗小人之一,只是不想得罪我,才表演这么一出戏,当我看不出来吗? 但人生如戏全凭演技,他没有选择拆穿。 铁峰又掏出一个纸包:“这里面有一张羊皮地图,还有一件法具,每一位报道新人,必须将它系在胳膊上。” 这货又特意强调一句:“该法具可以定位你的位置,还可监测你周边的情况,万一发现危险,黑甲军可以及时救援你。” 程瀚“噢”了一声:“我明白。” 他当然知道,防范危险只是次要作用,主要作用就是监控。 铁峰又叹道:“职责所在,我必须离开了,后面的路途只能靠你自己了。” 说完之后这货直接拍屁股走人,将新人丢在了城外。 程瀚望着对方的背影,暗暗滴咕道:“难怪黑甲军盛产奸滑之徒,从报道那一刻起就被坑,真是想不变态都难。” 他打开纸包,瞄了一眼羊皮地图,嘴角抽了一下。 只见其上勾勒的线条,足以用“潦草”来形容,就好像是稚童随手乱画的东西。 由于地图太过老旧,不少位置看起来模湖不清。 这也叫地图? 过分了吧! 他费了好一会工夫,才确定青临城的位置,以及三个标识点。 另一件所谓的“法具”,则是一件月牙状的金属板,拿在手中颇为沉重,表面凋刻着许多玄奥花纹。 以程瀚如今积累的超凡知识,只是打量几眼,便判断出了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