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岐赖在剑尊怀里不肯动弹,手指撩起一缕垂下的银色发丝,绕在指尖,他偏过头,又同对方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 他懒洋洋地靠在冷开枢肩上,意有所指:“师尊,需要弟子帮忙吗?” 冷开枢用净身术将两人收拾干净,也不管他懒散的坐姿,闻言垂眸:“别闹。” 叶长岐道:“师尊,你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我是胡闹。冷开枢,”他故意拖长语调,慢悠悠地说,“好师尊,让我帮你。”他甚至又将冷开枢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你说的只要是我,都可以。” 他转过身,面朝冷开枢,手掌顺着薄如蝉翼观星袍领口钻进去,将冷开枢平整的衣领弄得皱巴巴的,道:“师尊,你看,我的衣服都乱了,公平起见,你得赔我。” 冷开枢的目光落到他的衣袍上,虽然已经用净身术将沙砾消除,可衣领还是因为磨蹭而微微散开,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在大漠月色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那条剑痕此时如同印章一般环在叶长岐修长的颈项上,剑痕上还留有一抹嫣红的吻痕,仿佛是玉壁上开出的一只奇峭红梅。 他掀了掀眼帘,欲言又止。 叶长岐被称为饮风明君,眉眼明朗俊逸,虽然是位剑修,可却带着一股子金玉温养出的矜贵傲气。此时他的眼尾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双眸明亮透彻,定定地注视人时,会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天地都敌不过眼前人的错觉。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鬓角散落了几缕,可丝毫不显慌乱。 叶长岐的手按在冷开枢的胸口,在月色中,他直立起身,手却一直往下,五指虚虚按着剑尊紧实的皮肤,他用一只手捏着冷开枢的肩臂,垂眸道:“师尊,你动情了。” 冷开枢只仰望他,一时间忘记如何应答。 篝火静静燃烧,火光照耀到叶长岐的侧脸上,他看见大漠的明月落到首徒身后。 某一瞬间,叶长岐如同一道虚幻的金色影子,遥远而缥缈。 好似月色,遥不可及。 冷开枢的瞳孔微缩,伸手牵住他,五指插进叶长岐的指间,他闭上眼,似是不愿再回忆:“好。” 两人进了另一顶仙阁蓬壶,蓬壶中仍旧模拟出瞻九重的格局,只是屋内并未点灯,透过瞻九重的窗户能看见茫茫的大漠,以及那轮散发着清辉的明月。 在清冷的光中,他们还在拥吻……冷开枢掀开眼帘,神色似乎有些委屈:“抱歉,为师忍不住了。” …… 他几次启唇,可都是欲言又止,吐出灼热的气息,喉结连连滚动,发出一声比一声更沉闷的叹息,以及呼唤:“长岐。” …… 冷开枢在亲吻他挂着悬清法器的耳垂,叶长岐耳垂敏感,下意识偏过头躲避,冷开枢便捧住他的后脑勺,五指穿插进长发中,不容他躲闪。 他用舌尖包裹住叶长岐泛红的耳垂,轻轻咬他的耳廓,叶长岐像是受惊的小兽一般瑟缩了一下,五指拽着自己师尊的衣袍,发出嗯啊的喘息声。 “师、师尊……” 他们就像是两只交颈的鹤,在大漠月色下彼此依偎,遵循着内心的律动,用生涩却充满欲/望的姿态贴近对方,并试图能从爱人的身上获得释放的答案。 … 翌日,叶长岐揉着脑袋醒来,却发现自己枕在冷开枢的手臂上,一只手还按在剑尊胸上。 冷开枢尚在沉睡,睡姿十分端正,俊美的容颜少了几分冷硬,叶长岐去拨他鬓角长发时,对方睫羽颤动,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