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舞女了。师尊,觉得呢?” 冷开枢道:“本座也有事询问她。” 几人回到六道轮回图附近,却见壁画上的舞女已经不见踪影,银铃声声,原本的舞女雕塑好似真的女子一般婀娜起舞。 她一动起来,神态更像司空朔了。 叶长岐心道,自己也算见过星官女装了,却还要装作神色无改,同对方行礼道:“姑娘,请问有没有见过凤凰?” 舞女朱唇粉面,就那么立在褐黄洞窟中,好似玉树琼花,她道:“我死得早,没见过凤凰,就连刚刚那只鸾鸟也是第一次见。” 叶长岐默然:“抱歉,我知有些不礼貌,可姑娘,还记得自己是何年月去世的?生前可认识罗桥生?” 那舞女先是痴痴地摇了摇头,听见罗桥生三字时双目微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记不得自己何时死的了,可我记得你说的罗桥生。”她顿了顿,似在思索,手臂徐徐抬起,指向大漠的方向:“他去乌兰国了,然后……再也没回来了。” “居士去乌兰国做什么?” “好像……哦我想起来了,他去找一个人。” “找谁?” 舞女闷闷不乐:“大约是找一个将军。” 找不到吴栖山,却把罗桥生牵扯进来,叶长岐只觉发愁,望向冷开枢:“师尊,你方才想问她什么?” 冷开枢道:“罗桥生的一枝春是顶名器,能让图中万物如同活物,本座原本以为她会留有生前记忆,想问她在壁画上待了多久,可她既然忘记了自己何时去世的,想必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到壁画上来的。” 叶长岐思考片刻:“我有个想法,既然居士去了乌兰国,我们不如去乌兰国一趟。” 大漠中已近傍晚,几人御剑朝着舞女指的方向飞行,落日将沙风烤炙得滚烫,扑打在面颊上时如同刀割,冷开枢给每人开了一个避风阵法。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黄褐色的沙海忽然样貌一改,蜿蜒的沙丘呈现出诡谲的红色,沙风在沙地上吹出如同丝绸般轻盈的痕迹,脚下的沙海变得细腻白皙,一道紫色的光闪烁在沙海中。 在单调的黄沙中,这片绚丽的彩沙如同奇迹之地。 冷开枢道:“大孤山秘境中有一条河流,是大荒巴楚河的源头。《大荒注经》记载:碧水无波,如凌空御舟。近看其色,浪晓浮青,着轻岚出岫。水下藻树蓊然,若云瀑流泻,漫然往之。” “巴楚河底有无数彩色卵石,与天宫院的五色石一样,皆是灵石。巴楚河每年均有几月干涸,河底卵石便会被沙风碾碎,吹到沙海中来,形成独一无二的彩色沙漠。等过了巴楚河,就是乌兰国。” 远方出现了一条清澈的河,说是河,可河面却丝毫看不见波纹,并且河面生长着一株株 淡粉色的花,浓郁的香气随着沙风涌入鼻腔。 等剑飞至湖面上方,长剑就如同失去依托的枝叶骤然飘落,一眨眼的功夫,路和风竟然失足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