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进不来。” 叶长岐收回目光,现在没必要担心一位驯兽大能,更重要的是找到良云生,以及被司空长卿带走的燕似虞。 司空远说:“此处入口距离天宫院正殿还有百里,诸位不能御剑飞行,以免跌入阵法,虽然有传音司南指引方向,可阵法幻境中危机重重,不一定次次安全归来。” 路和风说:“百里距离,总不能走着去。” 司空远记得自己与路和风交手过,闻言笑了笑,他身后的阵修弟子立刻施法绘阵,不多时,雪原上传来阵阵铃声,数十八头白鹿从远方奔来。 这些白鹿拥有硕大的鹿角,身上驮着一辆巨型乘车。 许无涯饶有兴致:“难道让我们乘坐白鹿车去?你们阵修平时不用阵法通行?” “天宫院阵法重重,移山填海术往往不能抵达准确位置。除了天宫院主人能随意使用阵法,宗内弟子出入皆是到冰夷河后才用阵法。”司空远介绍道,“当然,天宫院内不光有白鹿行车,还有诸多行车方便接送各宗弟子。” 叶长岐走到白鹿边上,见这群驯鹿并不惧怕剑意凛然的剑修,甚至亲昵地叼着他的衣袖一角,试图让众人登上行车。 许无涯赞赏道:“倒挺有灵性。” “天宫院中飞鸟虫鱼皆有灵性,若是方才那位驯兽师入宗,定然如鱼得水。” 交流之间,众人登上白鹿行车,司空远将手中浑天仪放在行车最前方,行车四角亮起光芒,一个避风行雪的阵法徐徐展开,白鹿们在茫茫雪原顿时有了方向,朝着远方的天宫院前进。 飞雪从阵法两侧飘去,白鹿踏雪无痕,在雪原极速奔跑起来,行车上有增加稳定性的法阵,叶长岐等人并没有觉得难挨,反而和御剑飞行并无太多区别。 大约一个时辰后,一座宫殿出现在天边。 一直沉默的开枢星君终于开口道:“虚宿行宫。” 司空远并不知道他曾是天宫院主人,只点头:“剑尊所言极是,正是天宫院的虚宿行宫。阵修弟子学习阵法与晨见的地方。” “晨见是什么?”许无涯问。 “是天宫院阵修弟子观测二十八宿出没的其中一种方式。一共有四种方式,分别为昏见、昏中、晨见、旦中。第一种昏见是指在黄昏日落后的夜幕初降之时,观测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星宿;第二是子时观测南中天上的星宿,称为昏中;晨见则是在黎明前夜幕将落之时,观测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星宿;最后一种是在此时观测南中天上的星宿,称为旦中。” 才靠近虚宿行宫,叶长岐便听见了外面鼎的声音。他朝外看去,只见虚宿行宫依靠陡崖建立。行宫外聚集着众多白鹿行车和各种各样的雪原坐骑。 叶长岐最先见到的是一群丹顶鹤,它们围簇着一块巨大的冰台。蓬莱仙阁的舞修们不惧严寒,只身着单薄的衣裙,露出玉色的肌肤。舞修们在,云顶仙宫的乐修也早早抵达;身骑白马的青城派与终南紫府的修士身姿挺拔,身负法宝…… 众修士中最特别的要数雨花寺的佛修们,他们没有乘坐行车,而是步行百里而来,身上的绛红僧袍在雪原上十分显眼,低垂的眉目在冰雪中宛如一座冰雕。 “看样子,我们又来得最晚。” 许无涯忍不住调侃,他看了一眼罗浮山的几位,忽然发现在场的几位剑修才是穿得最多的修士,忍不住用手肘捅了一下一身黑色劲装的路和风的腰:“啧,和风,现在你是我们罗浮山宗穿得最少的,你可要把场面撑好。” 路和